“哎呀,龙尊大人怎么这个表情……”
“我这回可是杀了不少孽物……”
“等到回罗浮论功行赏的时候,族谱都得为我单开一页……”
丹枫早已力竭,他艰难地把人架在自己的肩膀上,冷声道:
“你是瞧不上腾骁将军吗?开什么族谱?到时他会当面奖赏你——”
身侧人强笑几声,不再说话,渐渐地,战友没了声息。
丹枫的呼吸、动作齐齐凝滞,直至血污浸透衣襟,他这才缓过神。
“……好,回罗浮。”
应星面带忧色,他上前一步,轻声问道:“丹枫?你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丹枫的鼻尖仿佛仍能闻到血腥气。
他艰难地从回忆中抽离,看着友人,再次出了神。
那时,应星拿着耗费心思锻造而成的剑,出席镜流受封剑首的仪式。
重达三千磅的支离剑抛向地面,五尺长剑深深刺入土壤,只剩下剑柄留在外面。
迎着众人震惊的目光,意气风发的百冶双手环胸,笑得得意。
在应星心中,唯有罗浮剑首,才能发挥出支离剑的全部潜力。
只是,在景元面前,无论是意气风发的百冶,大名鼎鼎的剑首,还是身份贵重的持明龙尊……
他们不得不为其退让。
景元尚未从学宫毕业,他跟随云骑奔赴前线,短则缺课一年,长则好几年。
而云骑战功又不算学分……
景元只好抱着成山的课本和作业,找他们帮忙。
白珩动用人脉,先是找来答案,又找人划出考试范围。
景元一脸感动:“白珩姐——”
镜流看着狐人不说话。
白珩讪笑:
“哎呀,别这么看我啦……我们罗浮未来的智将,怎么能挂科呢?他缺了好几年的课、还错过了考试……能赶上补考,就已经很不错了,要是这次景元过不了,他就得留级重修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