赞达尔脸上带笑,饶有兴致地问:“不是牌位?那是什么?”
问完这句,他低下头,将上面的名字收入眼底。
赞达尔笑意顿收。
马蒂的声音轻不可闻:“这不是牌位,是长生牌,是之前人们为恩人祈求福寿用的。”
赞达尔无法理解。
埃里克,原来你一直在为这种忘恩负义的蠢货付出吗?那你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!
正是你一时心软,这才纵容了那些贪得无厌的蠢货,养出来一群吸血虫!
赞达尔不由得轻嗤一声。
马蒂呆愣地抬起头,似是不知道他在笑什么。
赞达尔抬手指了指楼下的仙舟人。
“你听过「帝弓司命」在罗浮时发生的故事吗?”
马蒂慎之又慎地收起长生牌,缓缓放在桌子上。
“我听过。”
赞达尔直接笑出了声。
“每当民众陷入困境时,总会有舍己为人的英雄站出来力挽狂澜,拯救他们。”
“他们贪婪又无知,总认为自己远比掌权者明智,妄图推翻他的统治。”
“他们以为自己无需依靠任何人,可他们自从成为胚胎开始,就在与母体抢夺养分,等到割断脐带、脱离母体后……又换了个人继续寄生。”
马蒂面颊抽动,似是在压抑心中的情绪。
赞达尔满意地笑了,意有所指地说:
“英雄大公无私、舍己为人……无论人品好坏,都能被他拯救,可是这真的公平吗?”
“真是个俗套、无趣的故事啊。”
他喟叹道:“结果呢?没人会记得英雄——”
马蒂不可控般顺着赞达尔的话,继续思考下去。
仙舟人早已将您遗忘……他们哪里值得您付出呢?
赞达尔循循善诱:
“你认为这对他公平吗?”
马蒂想,这并不公平。
他们该歌颂的、信仰的存在,根本不是「帝弓司命」!
赞达尔见好就收,拿起茶杯,抿了一口。
他状似不经意地聊起几个舍己为人的典故,当说到“割肉饲鹰”时,马蒂不知为何,情绪看起来格外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