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必要这么拼吧?”
羡鱼说:“提早做准备啊。”
观良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。
这不是上司为了整华写出的肉麻话。
准确来说,是留给华的遗书。
观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半天只憋出一句:
“……你这准备得,未免也太早了吧。”
第一张纸上,大致写得就是上司方才说过的那番话。
最后,还有几句上司没来得及说的话。
【你首先是你自己,不必满足任何人的期待,包括我。】
观良看完后,又开始看另一张纸,出乎预料的是,整张纸上,只写了一句话——有事找「帝弓司命」。
他单独拿出这张纸,询问上司。
“你这是……只写了一句话?”
羡鱼很有耐心地解答问题。
“这两封信,是不同的版本,我原本想着,要是我和她关系好,就给第一封,要是关系不好,就给第二封。”
羡鱼不确定自己和继承人是否合得来,为此写了不同版本的遗书。
羡鱼原本想着,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,在人前演个父女情深、不耽误交接就足够了。
可是听了阿基维利的话后,他忍不住迟疑。
他其实没怎么考虑过华的教育问题,也没想过要训斥、打压继承人。
现在想想,他为什么要让他的继承人遭受苦难呢?
这完全是没必要的啊。
如果华接替了羡鱼的位置,还要像他先前那样辛苦的话……
那他这几千年,岂不是白活了?
羡鱼看了不少教育类的书籍,再加上他十分擅长换位思考,没过多久,就写出了第一封信。
如果他们关系亲近,他真心实意地把华看作是自己的女儿,他就会为对方留下第一封信。
但如果关系一般,羡鱼写再多的话,华也未必听得进去,因此,在第二封信上,他只写了一句话,叮嘱对方有事叫星神。
反正羡鱼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,只是下属却持相反态度。
观良抖了抖手里的信纸,说:
“你提前给她念遗书,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