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过来,摸摸额头。”
华下意识上前一步。
羡鱼抬手,用手背碰了碰小孩额头,试了试温度。
他故作不解地看向观良:
“怪了,这也没发烧啊,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?”
观良憋着笑,回道:“要不我把司鼎喊来?”
华忍了又忍。
赞达尔说的方法,根本没用啊!
可是她都说了这么多好话了……
华权衡一番,硬着头皮扯谎:“我没有发烧,刚才的那番话,不是胡话,是真心话。”
羡鱼闭了闭眼,心里很快有了主意。
他眼神温柔,与华对视,再开口,是从未有过的、柔和至极的语调。
羡鱼照搬华之前说过的话,替换掉了不合适的词汇。
听他的语气,不像是在夸人,更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孩童。
华和观良神色各异,他们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眼前这人,长着一张毫无攻击性、让人感到无比亲近的脸,再加上那双柔和的、好似能包容一切的眼睛,哪怕对方说出再离谱的话,也能让人信服。
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人的本性,恐怕还真信了!
未免太肉麻了吧!
你为了反击,未免也太拼了吧!
两人竭力克制着抚摸胳膊的冲动,硬着头皮听羡鱼说话。
说着说着,羡鱼的神情变得越发温柔。
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华的发顶,语气笃定道:
“我会为你遮蔽风雨,我会为你排除万难——”
羡鱼说完这句话,突然笑了一声,接着继续道:
“这两点,就算是隔着时间、隔着生死,就算是天人永隔,我也会做到——”
华攥紧书包肩带,转身落荒而逃,只来得及抛下一句话。
“我去写作业了。”
她只跑了一半,就听见羡鱼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句话。
“华,我说的,是真心话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