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鱼状似思考,接着用歌剧演员般夸张的语调,说:
“大概就是,几十个保镖站到学宫门口,对你说,大小姐,你可是老爷唯一的继承人啊,你要是不回来,偌大家业还能留给谁啊——”
华忍无可忍,她发觉自己上当了。
可是她又能怎么办?
监护人是真能做出这种奇葩事啊!
华越想越气,她当即挥拳打向身侧的石凳。
待她收回手,石凳塌了。
准确来说,是碎了。
那刀砍不留痕、历经无数风霜的石凳,碎裂成极小的石块和尘土。
华一字一顿道:“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。”
监护人和观良顿时沉默了。
羡鱼皱着眉头,站起身,抖掉落在身上的碎石和尘土。
他头疼极了,恨不得进浴室洗上一个小时。
“……好了好了,我知道你很厉害了。”
观良表情空白,呆滞地看着那粉碎的石凳。
反应过来后,他满脸怒容,抖着手指向上司。
观良怒气冲冲道:“天杀的!你到底对华做了什么!”
羡鱼不可置信,抬手指向自己,反问观良:
“我?我能对华做什么啊?!”
观良额角青筋直跳,四下张望着,瞥见放置在石桌上的古琴,当即上前几步,作势要效仿上司拿琴砸人。
羡鱼抬手按住古琴的另一端,没能让观良如愿。
他不由得开始迁怒,语气带了几分不耐:
“石凳费用从你零花钱里扣。”
华:“……”
扣吧,到时候没钱了,大不了把那栋楼卖了。
她木着脸,坐在石凳上,看着两个不靠谱的大人互相伤害。
观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迟迟没能挪动古琴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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羡鱼瞅着观良用尽浑身力气,连带着脸也涨得通红,幽幽叹了口气,主动撒开了手。
观良仍保持着争夺古琴姿势,羡鱼乍一松手,一时没反应过来,两手拿着琴向后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