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鱼想了想,也是。
以镜流的性格,比起掌权者,更适合当下属。
当然,对方不是没有能力担任将军。
只是从下属转变为掌权者的这个过程,会很累、很累。
如果有得力的下属,倒是会轻松一点。
就好比羡鱼自己,他原本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当元帅。
羡鱼握住镜流戴着戒指的那只手,说:
“现在就很好,一个人待在不适合自己的位置上,会很累、很累。”
镜流若有所思,回握羡鱼的手,直视对方的眼睛,说道:“看来你很有心得。”
羡鱼与镜流对视,仍是那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笑脸。
“是啊,在学宫时,我可是担任过小组长的。”
他笑着点头:
“小组作业真是宇宙中最糟糕的存在,自那一次,我就再也不揽事了。”
镜流再一次抬手,抚上羡鱼的脸。
羡鱼缓慢地眨了下眼,他没有乱动,仍维持着歪头的姿势。
微凉的指腹最先触碰到下巴,接着是脸颊,最后落在唇边。
羡鱼盯着镜流。
两人成为恋人,差不多有一个多月的时间。
但以恋人的身份,两人实际上只相处了不到一天的时间。
现在提出亲脸颊的话,会显得轻佻吗?
羡鱼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,再次询问镜流:
“可以——”亲下脸颊吗?
镜流捏着他脸颊的手,陡然加重。
羡鱼不明所以,看着镜流站起身。
紧接着,镜流与他拉近距离,一手掐住他的下巴,一手落在他的后颈处,微微俯下身。
即使两人保持着暧昧的距离,羡鱼仍是那副从容的、镇定的表情。
这样能包容一切,好似万事万物,都不会让他产生情绪波动的人,唯独会在镜流面前,展露出不成熟的、恶劣的一面。
镜流想,她也和羡鱼学坏了,
否则怎么会想看到对方更多的表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