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把梁达当丈夫。
梁达又何尝把她当妻子了？
“废物，终究是废物啊。”
路雪笑了下，使劲蹬开了梁达：“好，就这样定了。但你得答应我两件事。”
梁达踉跄后退，脑袋低垂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凶悍：“你说。”
“第一，不能对任何人说，我陪他睡觉了。要不然，路广元和秦长宁，不但会狠狠的收拾我，也会把你踢出这个圈子。”
“第二，以后我可能会带李东方，回家过夜。你不能有任何的意见，更不能因此就对我发疯。”
“你如果答应——”
路雪坐起来时，又恢复了昔日的高不可攀样：“我保证李东方，不会打击报复你。这也算是，我们夫妻一场的交易。”
梁达想都没想：“我答应！”
路雪耸耸肩，抬脚点着门：“那么，请滚出去。”
“晚安。”
梁达礼貌的说完，转身出门。
路雪枯坐半天，缓缓躺下，拿过了那份杂志。
她故意用很高的声音，唱一般的叫道：“李东方，我来了！”
李东方——
哆嗦了下，睁开了眼。
窗外天光大亮。
唉。
太没出息了。
又尿炕了——
李东方叹了口气，把裤衩随手抛开，提上裤子，下地刷牙洗脸。
正在刷牙，房门被敲响。
他打开了门。
昨晚暗骂旅店房间太多的秦明秀，走了进来：“今天，你要去天大吧？”
“嗯。”
满嘴泡泡的李东方，模糊不清的说：“看过子佩后，我们就去天北。”
“要我陪你一起去吗？”
秦明秀随口说着，走到床前坐下，看到地上的裤衩后，弯腰随手捡起：“衣服，怎么随便乱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