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峰瞬间知道了答案。

高国立变成疯子的原因，是因为古文明遗迹里的虫巢，那虫族女皇的精神冲击，连龙天临都险些没扛住。

“那顾长明的奶奶呢？”凌峰道，“他奶奶也是死于强者的战斗之中？”

“不是。”江弈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之色，“档案里有写。他奶奶死于殴打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殴打？”凌峰听到这两个字，有些惊讶。

“嗯。”江弈点头，“十年前，江南市研究学院发生爆炸，原本培养的粮食作物付诸一炬，所以那年整个江南市的粮食价格飞涨。”

凌峰似乎对这个也有印象。

如今人类龟缩城市之中，所有的粮食都是由安全局统一种植和采摘的。

而且还有储备，一般是不会发生弹尽粮绝的事情的。

但那年因为研究学院发生了爆炸，不少地方也出现了连锁反应，所以那年出现了粮食危机。

没想到顾长明的奶奶就是死在了那年的粮食危机当中。

“他奶奶秦氏为了让顾长明吃饱，一直在奋力捡垃圾卖钱，但奈何年事已高，腿脚不灵便，所以根本没有捡到多少。”

“那日，秦氏无奈之下只能去偷。”

“她就是偷了一笼包子。”

“赶来的人见她全身穿着破烂，没有人撑腰，就含怒往死里殴打了她。”

江弈的话，让凌峰瞬间沉默了。

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凄惨的景象。

甚至他觉得江弈在骗他。

可这是真真切切发生在顾长明身上的事。

“他当年，亲眼看见了自己奶奶被人活活打死，甚至他想上前阻拦，也挨了两拳。”

“秦氏死后，顾长明被人送进了孤儿院。”凌峰看着手里的档案接话道，“他的天赋很好，逐渐得到了孤儿院方面的重视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凌峰越看越是叹息。

如果档案里记载的事情都是真的话，这个顾长明确实是一个可怜人。

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！

凌峰虽然同情顾长明的遭遇，可脑子却很清醒！

顾长明有足够的理由，仇恨人类！

只要有这个理由，他就有可能加入永恒圣教，成为人类的叛徒！

“他生人勿进的性格，就是这样形成的。”江弈道，“好了凌峰，你要调查他，已经调查完了。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？”

“什么怎么做？”凌峰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