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瓦严肃道:“就目前透露出的种种来看,此地应该不能久留,应当将大宋的百姓们放了,然后等上王都的人来了再说,不然,若是惹得两国全面开战,只怕王都也得丢车保帅了!”
王刚面色一变,这是何言论,听完竟有种脖子一凉的感觉:“哦,这是为何?”
沙瓦拱手又道:“大人您应该知道的,这场战斗能赢,那是我南越占了天时地利人和,若是缺一那必败无疑,而且大宋兵马并未体现出任何有章法的打法,更像是在诱敌深入一样!”
边上一人拉了拉,让他思考一下在言,这样说话很容易被上司记恨!
王刚眉头一皱,思考着昨夜的战斗情形,但自己不懂兵法,随即开口道:“哦,依你之见还能发生其他什么变故不成?”
沙瓦点头:“大人英明,如果下官所料不错,不出半日,大宋军队必会反扑,只为得到一个确定我南越军队攻入大宋境内的事实,以蛮夷之身范天朝国威,到时大宋大军压境,我等怕是会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!”
王刚众人闻言,眼皮狂跳,什么情况,这是什么虎狼之言,怎么突然我等就变成了丧家之犬一般!
王刚有些怒意:“沙瓦,你这说的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吧!”
沙瓦跪地一拜:“并非下官危言耸听,实在是形势比人强,若有一点点可能,下官也不愿意如此!”
沙瓦顿了顿又接着道:“诸位大人想一想,要是张贺昨夜领着几百人死守泰德桥,凭借着冯河那一千,我们如何攻的下这千花县?而且还有高手坐镇,按照刚刚他们所说,就算是谢丹军士长也不能打得过,如此种种什么意思难道还不明显么?”
王刚闻言,脸色发黑,他此时的心情犹如万马奔腾:“大意了,如此明显的陷阱居然看不透,还要被手底下的人出言点破!”
沙瓦呵呵一笑:“并非大人大意了,只是对面好算计,一步一个坑,而且被人打上门而不还手,也有损我南越国威,消息传回去,对大人也有不利!”
正在这时,外面一甲士道:“报,府台大人,谢丹军士长说十五里地外发现大宋军队,估摸着一万,让府台大人先做准备!”
王刚抬眼看来:“好快。”又看了看沙瓦:“你有什么建议?”
沙瓦低头思索了一下:“大人,此战还是要接上一接的,就让太河县和泰德县的人前去应战,若是能活着回来算他们大功绩,若是不能那就抚恤上多给些就是了!不过张贺那群人派出至少一千人马看着!不要让他们出来捣乱!”
边上其他人一听:好狠啊,德平那厮叛逃就算了,这王雷可是才刚死啊!
王刚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沙瓦,想让他解释解释!
沙瓦抬头看来有些无语,这笨蛋王刚:“府台大人,若是让人知道德平叛逃,那是您御下不严,王大人就不必说了,那是为了保存实力,为了大局而死,死得其所!”
众人恍然大悟,王刚一拍桌子道:“沙瓦所言极是,就这么办了,你等速去调集人马,准备撤离!”
一时间民兵们,兵分两路,一路负责财物粮食押送,另一路则前往支援外城!
太河县的兵丁们,知道自家大人叛逃后,心里暗骂,不过也没办法,特别是这师爷,那是气得跳脚!
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,华之一坐在马车上,一路过来,到处看到一些流民,问他们什么,他们什么也不知道,只知道打起来了,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楚!
只得派出斥候探路,快要临近千花县时斥候来报说,千花县外城有数千人马驻扎,是南越的人!
华之一眼皮一跳,什么情况?这南越吃了熊心豹子胆?莫非南越王得了失心疯?
一旁的严青德也是一愣一愣的,自从两人谋事以来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,如此情形当属罕见!
欠缺消息的华之一也不敢贸然前进,实在是这数千人马不在自己的棋盘里,且又有能力推掉自己的棋盘,若无万全的准备,很有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!
红花得到消息后,眉头也皱了起来,她不允许出现其他变数,这与她的利益不符。
转身骑马来到华之一边上:“大人,何不派些人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?我大军在此,量他们也不敢做什么其他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