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对的吗,池衿想不通。
阮蔚看透了他,伸手将人拽近了些,又细细地捻磨他的手背:“怕是你思虑太多。”
躁动的心在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下变得安稳了。
好半晌。
池衿才开口:“她想要留下,我不知道要不要带她走。”
“要的。”
阮蔚知道池衿心里不痛快,也有耐心哄他:“你没有错,做的很对。”
池衿摇头:“可我做过这样的事,我知道她是甘愿的,是高兴的。”
他为阮蔚死过许多回。
池衿只记得一回了,可这并不妨碍他记得自己死之前是欢喜的,一想到师姐能够有来生,他就欢喜的不能自已。
如果浮禾也是这样想的呢。
“你们不一样。”
阮蔚毫不犹豫的说:“你和池仙子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你们遇上的人,所为之事都是不一样的。”
阮蔚指了一下自己,“我虽性子差些,却比郁群青那狗贼好得多,起码我不胡乱害人,也不滥杀无辜。”
“你喜欢我,是应当的。”
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阮蔚的唇角不自觉上扬,眉目含情,春意盎然。
很自恋的话。
池衿却觉得很对。
谁能不喜欢阮蔚啊,反正他永远都不能。
阮蔚又指了一下浮禾:“池仙子只是被骗了,她没有你的运气好,没能碰上更好的人,但这也不怪她,是设下骗局之人的错。”
池衿还是遗传到了浮禾身上的一些特质的,比如奉献。
可惜的是。
浮禾奉献的对象不是那么的正确。那么作为有眼睛有三观有着正确的指导思想的人,他们当然有义务来阻止悲剧的发生。
阮蔚义正言辞:“拯救无辜少女,吾辈义不容辞!”
她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。
池衿愣了一会儿答道:“……嗯。”
半晌。
池衿犹犹豫豫的补充:“那要是我娘醒过来之后还是不愿意呢?继续下药吗?”
阮蔚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