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。
作为一个从出生起就已经因为性别而暴露在危险之下的女性,这些或多或少的恶意的视线和凝视,阮蔚都不知道遇过多少次了。
她害怕吗。
弱小的时候当然会恐惧。
但现在不一样。
阮蔚有拳头,有剑,有修为,她有着一切能够和男性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东西,她拥有着自身的强大,就不需要再惧怕。
恐惧的来源是火力不足。
那就不要让火力变得不足。
健康的身体永远比弱柳扶风要来的自在,强壮的体魄可比任何一个虚无缥缈的保证要更加可靠。
女性要变强,要起来,要将自由掌握在自己手中。
望溪行叹了口气,她就知道:“你要什么。”
灵石没有。
她们剑修浑身上下,兜比脸干净,两袖清风,那是一颗灵石都是掏不出来滴。
阮蔚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反问:“你这次回来,会见血吗?”
短暂的沉默。
望溪行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的指尖也不自觉的摩挲起腰间的恨歌剑来。
阮蔚了然,这就是要杀的意思了。
应该的。
望溪行要不是运气还算好,身板子也还算硬朗,她早就死在某年的雪景之中了。
这份仇,不报不行啊。
阮蔚说:“我帮你布阵,包成,你杀个七进七出都没问题。”
“条件。”
望溪行不相信阮蔚这无利不起早的会无偿帮忙。
然后她就看着阮蔚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弯了起来,她听见:
“哎,望溪行!”
少女嬉皮笑脸的,总是没个正形,却也总是难掩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