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弈是个内心毫无阴霾的人。
这样的人是无法明白,强迫他人再一次回顾心中那些不想面对的事情是多么地让人厌烦。
经过阮蔚一事。
过去的傅弈从来不知道,镜己形成的幻境会这么牵引人的情绪。
现在他知道了,自然就不敢多用了。
这毕竟……不太光彩。
用的话,那就只需要控制住阮蔚不要自残,找准机会将人扔下台去就好了;不用的话。
傅弈觉得自己可能会输。
这种预感,这种念头实在是太过强烈了。
傅弈其实一直都是淡人。
因为唾手可得,因为毫不费力,这导致他对大部分常人都颇为向往的功名利禄等,都颇为冷淡。
傅弈赢多了,感受都是大同小异的。
但现在。
傅弈从来没有胜负欲的心里缓缓升起了几分龌龊。
他似乎第一次意识到。
自己不喜欢输。
他想要赢。
无关宗门,无关对手,傅弈只是忽然觉得就这么输掉的话实在是太没劲了。
毕竟少年,谁又甘居于人下。
“铮——”
灵剑相互碰撞。
两道身影相遇又分开。
阮蔚猛的后退,她低头,看了眼手上已经被镜己劈成了扭扭棒的灵剑。
一掰还能弹三弹。
阮蔚,“……”
这么弯?上辈子是崆峒山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