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里捧出了一颗亘古不变的真心来。
他呈上真心,以俯首之势。
少年在乞求爱。
向一个原本连情窍都没有开的人乞求爱。
这是很冒险的事。
池衿相当于是将自己的底牌、筹码、所有的一切全都押在了阮蔚那虚无缥缈的答复之中。
他怕输吗。
怕的。
他会输吗。
阮蔚不会让他输的。
阮蔚的眼睛是黝黑的,她的眼睛,深得像是能将人彻底吸入,像海上的人鱼歌声,能叫人无知无觉的、无形无影之中甘愿溺死于其中。
池衿对上她,只会沉溺。
阮蔚,“好啊。”
她笑着,直接伸手拽向了池衿的衣领。
再把人用力的扯向自己。
在漫天月光下,在深深庭院里,门外有姜榕榕晃悠着踢石子的动静,房内有穿堂风吹动纸张的翻页声。
过近的距离,能够数清阮蔚浓密的睫毛,鼻尖也早已只剩下她的气息。
熟悉的,沉醉的。
恰如春风。
池衿瞪大了眼,在慌乱之中,他只敢抓紧了自己的袖子。
想要说话。
可唇齿已经被封住。
于是他闭眼,落进了这一场专为他披上的月光沐礼中。
花上露珠,沾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