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竟然是千万次往复。
祭司深吸了一口气,“那你现在知道了?”
“知道了,”阮蔚也有些手足无措,她的大脑都开始超速运转了,“但是我还得缓缓。”
祭司说,“你缓你的,我说我的。”
阮蔚点头,“行。”
大概是共脑的缘故,她俩都毫不顾忌的使劲儿往对方脑袋里塞一堆爆炸性的信息。
祭司继续说:“你是不是觉得这次的天道对你的态度很奇怪?”
“嗯,我怀疑我是他私生女。”阮蔚大剌剌的说。
祭司懒得理她,自己就喜欢在很严肃的时候说冷笑话,老毛病了。
她面不改色,“我无法突破筑基后期,天道气息不为我牵引。可先天灵体分明感知到,天道气息是愿意亲近我的,我早该突破了。这种感受想必你也能察觉。”
阮蔚也在这一世尝试过无数次的冲刺破境,她明白祭司描述的那种感受。
天道气息分明围绕着她,想要进入她的身体为她指明晋阶的方向,却总是被一种透明的看不清摸不着的壳阻隔着。
所以阮蔚最开始见到天道的时候就觉得很别扭。
毕竟这假爹偶尔还挺眷顾她的。
就是死活压着不让她破境的行为很奇怪。
“我请一位师祖为我卜了一卦,是似死非生的卦象。而后他向师尊预言了我的命格,他死了。”祭司说。
老祖是寿终正寝,还是天命所限,没有人知道。
祭司:“我不知道他是死在了为我卜卦上,还是死在了我的命格上。”
从此,祭司不能、也不敢再向任何蓬莱仙宗的人求助。
她不敢赌。
任何一条同门的性命,祭司都不能赌。
她终于发觉,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不可违抗的命运盯上了。
那么命运想要她做什么呢。
祭司想起了老祖向丰无涯说出的命格,想到了她闭塞的情窍,和她那‘命中注定’的红鸾情劫。
于是。
她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