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你啊。
银质面具,她认得。
她还扣过呢,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扣上,那面具还沉,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忍得下来的。
阮蔚想,大抵是吃多了苦头。
于是,从前觉得绝不可能忍得下来的也就成了一桩小事而已,阮蔚真切的觉得有些世事变迁的可悲。
那女修微微颔首,“初次见面。”
她的嗓音似乎有些喑哑。
阮蔚摇了摇头,她莞尔一笑,“只是你初次见我罢了。”
“祭司。”
面前的黑裙女修顿了顿,她倏尔抬手,将面上扣得死紧的银质面具摘下。
露出一张天功几近雕琢的面容来。
是阮蔚。
是前世的、前前世的、从前每一世都在泥潭中越陷越深却还在奋力向上挣扎着的阮蔚。
她点头,“挺好。”
“看来我的脑子这时候了也还没退化。”
双方对立,明明无镜,却如照影。
“退化了就完了,我俩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共用一个大脑的啊阮蔚。”阮蔚说。
阮蔚停顿了一会。
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对话有些可乐,阮蔚又忍不住笑出了声,“对着自己说话,喊自己的名字,真是好别扭啊!”
“无妨,你继续唤我祭司便是。”
对于姓名的归属,祭司倒是毫不在意。
在漫长的时光里,祭司也很久很久不曾听到他人呼唤她的姓名了。
能够喊她的人,都已经逝去了,被她亲手抹去了。
这儿是阮蔚的今生,不是她的来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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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名字,该是阮蔚的。
阮蔚正细细的看着对面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