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驾着飞舟窜到了阮蔚身边。
他饶有兴致的问道:“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是为了他才答应的。”
“?”
阮蔚一脸看智障的表情。
阮蔚冷笑道,“呵。和他说有用吗。”
池衿是能将自己一身血脉剃除还父,还是能凭一己之力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啊?
阮蔚知道,池衿做不到。
她也做不到。
就算池衿是重生之人,他早已有了上一世被通州名门正派们追打喊杀的记忆,就算池衿或许并不在乎。
阮蔚也不会拿这种事来赌,她不是赌徒,更没有赌徒心理。
不能对任何事心存侥幸。
因此,当陈渊将深埋在地下的隐患强拽到面上来时。
阮蔚就必须来。
事情既然已经浮出水面,那就尽可能的寻找最有利于现状的解决办法。
阮蔚骨子里就是强势的。
她从来都不愿意向别人解释自己为何如此。在她看来,聪明的人自然能猜得到,而愚蠢之人知道了也无用。
或许会碍事的人就更没有知道的必要了。
而且阮蔚潜意识里知道——
池衿会怪她擅作主张的。
一定会。
陈渊被她一噎,有些烦躁,“行行行,你赢了赌约,你说了算。”
阮蔚顿住,她问:“为什么是我。”
她对此其实有一些猜测。
但阮蔚更想陈渊口中听到答案,这会让她对自己的成功推算有一种成就感。
陈渊并没有回答她。
他忽然指向了远方,阮蔚顺着他指尖看去,那里有一道天然形成的火红色屏障,屏障之中,便是先天妖族的领地。
阮蔚有些恍惚,只觉得这道屏障……有些眼熟?
陈渊轻声道:“看见了?那儿就是我家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