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蔚,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”
她微微眯眼,眼底是浓深的戒备,她轻声问:“法显师傅,你们伏龙寺其他人去哪儿了呢?”
闻言,法显的面色变得惨白。
好半晌,他才回答:“你不是都猜到了吗。”
法显垂下眼睫,他捻着佛珠的手微微颤抖着。
他手一挥,漫天黑色逐渐消退,于是,便露出了这满地的横尸、被鲜血淌红了的院中竹林,
法显怔怔看着,他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打扰了谁的安眠。
“都在这儿了。”
“伏龙寺上下的金灵根,都在这儿了。”
“冰灵根,除了你身边那个小子,也都在这儿了。”
他似乎是在回答阮蔚的话,又似乎是在强调着什么。
“佛子呢?”法显突然问,“你们把佛子带到哪儿去了?”
阮蔚一怔,见空?他这时候还找见空做什么?
但转念一想,也是个机会,她立即说:“来交换,你把李戟川交出来,我把佛子还给你。”
法显嗤笑一声,“不必。”
“殿下。”
忽然的,法显恭敬的朝着阮蔚微微躬身,行了一个非常古朴的标准问候礼。
阮蔚皱眉,“你做什么?”
法显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——准没安好心!
看出她的抵触,法显从善如流的直起了身。
他那双从来不将世人放在其中的眼,被漆黑雾霭裹挟住了的眼,一瞬不眨的盯住了阮蔚。
法显,“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。”
“第一次,是李家夫妇救下你时,我没有让望家去抓你。因为你好心,你带着物资来救城。那时,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。”
“第二次,在李家事变开始之前,我曾暗示过你快些归家去,因为我不能保证这时候的我自己还能不打你的主意。”
“第三次,昨日,我给过你警告,你却仍然不肯离开。”
法显长棍击地,一层耀眼的金光瞬间迸发,刺得阮蔚不得不眯起眼来辨物。
法显,“在这个关头,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