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人，人性的恶是永远存在并深藏于心中的，这种傻子就算给她再好的条件，她也活不久。

别骂，这是实话。

好人不长命，坏人活千年，你以为这句话是怎么来的？

“或许吧……。”陈荀想着那姑娘的模样，心中默然道。

“师尊你怎么了？怎么愁眉苦脸的？”周悟不知何时穿过一众鬼差让出的小道来到了陈荀的身边，疑惑的出声询问。

陈荀撇过头刚好看到眯着眼睛笑呵呵的周悟，也不知刚刚的话周悟是否听到。

只是周悟的笑容看起来有一点点僵硬，但他依旧装作什么也没听到，转而关心起陈荀的心情。

“周悟……。”陈荀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告知少年这个结果。

满怀希望的过来，却又满是失落的回去。

他不是什么感性的人，但有些事情，他还是会思虑再三，再说出口。

“嗯……我妹妹她以后会过的很幸福吗？”周悟声音带着期盼，脸上依旧乐观。

“会……令尊弟子的血亲……以后会过的很幸福……。”

酆泉出乎意料的接上周悟的问话，他那张死人脸上闪过一丝异色，但很快认真的点点头。

周悟听后没有说话，只是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，他抿着嘴唇不再说话。

“我们……我不是亲兄妹……她是我捡来的，那时我看她可怜，跟自己一样没有了家，我不希望她跟我一样，所以我做了她的哥哥……。

只是我这个哥哥不够格……。”

沉默良久，周悟才缓缓吐出几句话。

“合不合格不是你说的算……而是她说的算。”

陈荀按住周悟的头发，把周悟的头发揉的一团糟。

周悟抬头看着陈荀眼睛看向的方向，视线最终落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之上，那里面装着妹妹的遗体。

“嗯。”

这一声是周悟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