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监视器里传来一声嘶吼,那敌军领头的军官举着指挥刀,用夹杂着口音的外语吼道:“Frontline,holdyround!Returnfire!”几个扛轻机枪的兵立刻架起枪,对着山上乱扫,子弹打在土坡上,溅起一片尘土。可战壕在高处,还有枯草挡着,他们的子弹大多打空,连战壕边的野草都没扫断几根。
“机枪组掩护,步枪组冲锋!”马兰娟猛地从战壕里跳起来,手里的K1自动步枪扫空最后一梭子,“哗啦”一声从腰间简易弹带抽出新弹夹装上,动作干脆得没半点拖泥带水。身后将士们跟着起身,端步枪的、抬轻机枪的,踩着陡土路往下冲——轻机枪两百发弹链挂在胸前,压得人肩膀发沉,可没人慢步,草黄色身影顺着土坡连成线,跟股子风似的往前扑。
我盯着监视器,画面跟着晃。马兰娟跑在最前头,军帽被风吹歪也没顾上扶,眼睛死死锁着前方联军。底下敌军刚被机枪扫乱,又被山对面炮连轰得抬不起头,蒸汽装甲车炮管还没转,就被一炮炸得冒黑烟,骡马惊得往路边窜,大车翻在土路上,物资撒了一地。
没冲多远,监视器里突然闪个冷光——翻倒的蒸汽军车后,个联军士兵趴在地上,老式线膛枪上绑着粗制瞄准镜,镜头正对着马兰娟。我攥紧拳头盯着屏幕,只见马兰娟突然皱起眉,猛地抬头往军车方向看,跟着伸手把旁边年轻战士往身后一推:“躲开!”
“砰!”枪响得猝不及防。马兰娟身子顿了顿,左胸口军服瞬间被染透——电控血包炸开的样子怵得人眼慌,可她没倒,咬着牙抬手,对着军车方向扣下扳机,“突突突”三发子弹射出去。
监视器特写里,子弹打在军车车头溅起火星,一颗穿透铁皮正中狙击手额头——哪怕隔着钢盔,道具血也顺着边缘往下流,狙击手直挺挺倒了。做完这一切,马兰娟才撑不住往旁边倒,顺着土坡滚了几米。
被推开的年轻战士回过神,连滚带爬扑过去,抱着她喊:“连长!医务兵!快叫医务兵!”不远处几个老兵围过来,有的举枪警戒,有的护着马兰娟往山坡上退。我盯着屏幕,看着医护兵抬着简易担架跑过来,把人往临时救助站送。
另一边,冲下去的机枪连已经跟联军肉搏——枪托砸得“砰砰”响,有的直接扭打在地上。山对面炮连还在轰,联军阵脚彻底乱了,有人扔枪蹲地,有人躲进草丛,却被追上来的士兵揪出来。
没多久,监视器里传来通信兵的声音,他对着手摇座机喊:“营部!机枪连冲锋顺利,敌军溃散过半!马连长为护新兵中弹,伤势严重,已送救助站!”
座机那头元世兴的声音立刻传过来,带着急火:“让瓦太慧艳全力处理!她要是出事,我唯你们是问!”我想起之前听的——马兰娟和元世兴是军校同学,结婚刚一年就上了战场,这急劲儿里,全是藏不住的心疼。
很快,监视器切到救助站:瓦太慧艳正带着人剪马兰娟染血的军服,棚外守着士兵,灯亮得晃眼。另一边,全营三百多人冲下山坡,把剩余联军团住,有人喊“缴械不杀”,联军纷纷举手投降。
我看着屏幕里平静下来的战场,拿起对讲机喊:“咔!”
话音落,高台上工作人员松了气,无人机慢慢降落,战壕里的将士们也停下动作,有的擦脸上的灰,有的互相拍肩——这场戏,总算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