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正是本人!”小那亭扬了扬下巴,随即又好奇追问,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们是哪一带的人?我家族里流传着个说法,17世纪末的时候,咱家族出了个厉害人物,最后当上了师长,莫非就是你?”
“这么一说,还真对得上。”元世兴放下筷子,语气里添了些感慨,“我当年出生在金山县,就是现在的金山区。兰娟是红州的,我们俩早在战争前就结了婚。1700年的时候,兰娟伤势实在撑不住,先退了役,回红州娘家休养。后来1702年战争结束,部队重新整编,我回都州军校继续服役,升了团长,直到退役时被授予团部师座称号,相当于副师级。”
“我退下来后就在红州住着,世兴退役后自然就过来找我,咱们索性就在红州定居了。”马兰娟接话道,眉眼间带着温软。
“啊,原来如此!”小那亭一拍大腿,激动地说,“真是老乡见老乡,两眼泪汪汪啊!没想到今天这饭局,不仅见到了好姐妹,还有好姐妹的姐妹,更见到了时空碰撞下的老祖宗!”
“哈哈,那还真是巧了!”马兰娟也笑了,“这么说,你从小是在祖宅里长大的?”
“可不是嘛!”小那亭连连点头,“我记得家族祠堂里供着牌位,最上边那两个,写的就是元世兴和马氏,准是你们俩没错!”
我见状,端起酒杯接话道:“时过境迁,亲情未变。你们这也算是特殊的相聚了,我再敬你们一杯!”
众人再次举杯,笑声在包间里回荡。在这样的谈笑声中,这局饭局渐渐到了尾声。马兰娟和小那亭喝得尽兴,最后都醉得一塌糊涂——元世兴扶着妻子,小宋则半扛着小那亭,一行人慢慢走出饭店。
门口早已停着一辆黑色的红城H99双门四座轿跑,小宋费力地扶着小那亭上了车,隔着车窗跟我们挥了挥手。元世兴扶着马兰娟,和我们一起往地铁站方向走了一段。到了8号线入口,他停下脚步,说自己刚叫了车,还在等接单,让我们先走吧。我们互相道了别,看着他扶着马兰娟在路边站定,才转身进了地铁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