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姐无奈地叹了口气,转过身轻轻戳了下我的额头:“你个好奇的小野猫。真拿你没办法。行吧,我实话实说。没有你想的那么快,虽然咱们两个现在关系不错,但是呢,更多的是上下级的关系,彼此合作的关系,平时会帮我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务啦。我也就相当于是一个导师,一个好上级,尽可能的多带带人家吧。”
我松开手,后退一步,脸上露出坏笑,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:“是吗?那今后是不是姐弟恋了?”
桃姐眼睛一瞪,抓起桌上的餐巾纸团就朝我扔过来:“好呀,你不要那么说!再敢瞎说,信不信下次给你安排个代言的活动。”
我一边灵活地左躲右闪,一边举起双手求饶:“啊,不要不要!这一年马上就结束了,让我好好拍戏吧,其他的工作明年再说,而且代言不要!”
桃姐重新坐回座位,端起酒杯轻抿一口,眼神突然一亮:“对了。明年春晚节目筛选活动就要开始喽。你唱的那首《江山烟雨蒙》很有岁月感。有人想要跟你合作,让你把这首歌带上春晚呢!考虑一下吗?”
我愣了一下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在心里默默盘算档期。随后抬起头,坚定地点了点头:“应该行吧,这个月尽可能的把戏份该拍的拍完,下个月应该还来得及。”
“好。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。接着吃吧。”桃姐笑着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,清脆的碰杯声响起,我俩相视一笑,继续大快朵颐起来,餐桌上重新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氛围。
随着最后一滴酒液在高脚杯中晃了又晃,不知不觉,三巡酒下肚,眼前这顿豪华牛排套餐早已被我们消灭干净。
我用纸巾擦了擦嘴角,心中忍不住嘀咕:果然还是火锅适合边吃边聊,牛排几下就没了桃姐这会儿正歪在椅子上,脸颊酡红,眼神都开始发飘了。
“桃姐?”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,舌头都捋不直了:“咱……咱们嘞……动……动作片……肯定能火!”说着还想端酒杯,结果差点把杯子碰倒。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扯过餐巾纸垫在她手肘下,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盘。刀叉碰撞的声响里,桃姐已经趴在桌上,小声嘟囔着:“辣个赛车剧本。。。得让。。。让道具组……做真的……”
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从椅子上扶起来,她整个人几乎挂在我身上,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念叨工作。刚走出餐厅,就看见老狂蹲在门口,手机屏幕蓝光映在脸上——他正全神贯注打着游戏。
“哟,这是怎么了?”老狂抬头看到我们,立刻起身凑过来,挤眉弄眼道,“又把人家小女生给弄醉了?哎呀,桃姐醉了都这么迷人。嘿嘿。”
“少贫嘴!”我白了他一眼,吃力地调整着扶桃姐的姿势,“快从她包里找找车钥匙,她开车来的,送她回别墅。”
老狂这才开始行动,一边翻包一边笑:“桃姐这包看着平平无奇,里面藏了不少宝贝啊——”话音未落,一包亲嘴烧“哗啦”掉在地上。
我弯腰去捡,桃姐突然抬起头,迷迷糊糊地说:“给。。。给新人的……奖励……”
老狂找到车钥匙,并且抵达找到桃姐的粉红色小车后,他刚要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,我赶紧拦住:“咱俩都喝了,开自动驾驶。”他撇撇嘴:“我车技好着呢——”但还是乖乖切换了模式。
车子驶上通往别墅区时,桃姐突然坐直身子,吓了我们一跳,结果她只是望着窗外的路灯,含含糊糊地说:“别墅的……花园灯……该修了……”说完又歪头睡着了。
穿过铁艺雕花大门,老狂把车停在桃姐家门前。三层别墅的落地窗黑洞洞的,月光洒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。我们连拖带拽把桃姐架到门口,老狂用她指纹解锁时,她突然搂住我的脖子,带着酒气的声音软软的:“这个月……水电费……别忘交……”
别墅里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,我们费力地把桃姐扶上楼梯。经过二楼书房时,她突然指着书架:“第三格……合同……”
等终于把她安顿在主卧大床上,老狂抹了把汗:“这哪是送醉鬼,简直是闯关游戏!”
临走前,我给桃姐盖好真丝被,顺手把她的包放在床头柜上。
桃姐翻了个身,嘟囔着:“明天……开……开机仪式……”老狂对着她偷拍视频,被我一把按住手机:“赶紧走,再晚地铁都没了!”
夜风裹着青草香,我们小跑着穿过别墅区。地铁上,老狂还在回想桃姐的醉话,笑得直拍大腿。
到家时,已经10点半,我和老狂分别冲完澡,差不多准备睡下。
躺到床上,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——拿起一看是桃姐发来的消息,只有三个字:“头好痛”。
我笑了笑,回复了个带冰袋的表情包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,温柔地洒在床头,渐渐的进入了梦乡……这一天还真是发生了很多很多,我只想说最后一句,哪有什么岁月静好,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