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星凉抬头才发现她站在楼梯拐角处，也许刚刚就没真的回房间。
“我没有说她，我……”
“我的事，你别扯上她！”桑姝亦打断谢九洲，又跑了回来，“见就见！”
“等你放假，回燕京。”
桑姝亦答应的勉强，情绪有点不稳定，颜星凉伸手抱着她，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，轻轻地说着没事。
谢九洲见状出去了，他在外面站了许久，颜星凉出来的时候，他正拎着水壶给树浇水。
“卖营养液的老板说一次不能浇太多，浇太多也会死。”
“……”谢九洲放下水壶，“偶尔一次，应该没事吧？”
颜星凉笑了，之前觉得他无所不能，现在看到他也有不懂的东西，距离好像也没有很遥远了。
谢九洲推开篱笆门，整个小区都很僻静，楼间距很远，中间都被葱郁的绿植点缀着，风吹过来的时候带着凉爽，很舒服。
“她怎么样？”
“之前买了一个乌龟懒人沙发，她钻壳子里面去了，阿姨在给她做好吃的。”颜星凉知道这是桑姝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方式，“必须去燕京吗？”
“这样能利益最大化，既然都决定要见面，表面形式就给全了，在那边谈好我就能立刻落定，如果是让人往申洲跑，有些不甘心的家庭成员可能会节外生枝，而且传出去不好听，她爷爷常年住疗养院，身上一直备着急药，真的出了事对她也不好。”
颜星凉还是不放心，别人是无法理解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对外界的防御机制有多重，孩子没有长辈庇护，一个人熬过了恐惧惊慌、饥饿寒冷之后，对于亲情这种东西是无比淡漠的，补偿机制可以说完全无效。
有时候甚至会产生反向作用，激起一些报复心理。
其实最好的状态就是当双方不存在，就保持现状、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就成。
“我……我可以跟着吗？”
颜星凉犹豫着问出这句话，她和桑姝亦只是朋友，好像没什么身份介入进去，可她总是不放心。
“到时候我会带她去祁家，祁云帆住院的时候，祁家人应该都记住你了。”谢九洲停顿了一会儿，“我不放心你过去，祁家是人为财死属性，能做出什么蠢事无法预测，我不想你担这种可以避免的风险。”
颜星凉听着谢九洲对祁家的评价，更担心了。
“这家爱财，你还要姝亦去分……”
“那是属于她爸爸用命换来的一份，她应该去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