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见月看着男人那略显意外的表情,毫不在乎身旁还有个羌晋在,就又问他:
“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吗?为什么要拐弯抹角地讲话,有意思吗?”
“……”
这时候,要是再意识不到刚才姜见月那句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不是装傻充愣,而是真的在质问他,那他之前那么多年的书就白读了。
但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,席逢越才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预判了。
她现在这个样子——
席逢越不由地抬起手,推了下眼镜镜托,心里有种微妙的不悦。
是被他拆穿,所以失去理智了吗?
可他也没有逼得太紧吧?
……还是太让他失望了。
“为什么不回答我?你刚才不是很能讲吗?”
见他没有回应,姜见月又继续问他,像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。
见状,席逢越长叹了一口气,目光里透露着失望,好像面前的少女是个多不懂事的孩子。
他用无奈的语气解释道:
“不好意思,可能是老师说的话让你误会了。我其实不是——”
“误会什么?”
但姜见月再一次出声打断了他,她笑了一声后,表情和笑声都是嘲讽的:
“我不是还没说我把老师的话理解成什么意思吗?老师怎么就知道我误会了?”
“……”
少女的反应再一次超脱他的掌控,席逢越这下是真的意识到自己或许应该打起精神来了。
但不等他酝酿出一个合适的回答,就听姜见月又说:
“唯命是从?老师刚才的意思,我大概听明白了。你是觉得,我过来带我师兄走,我师兄他就会对我感恩戴德,是吧?”
难道不是吗?
谁看不出来呢?
刚才“楼固北”看见你,跟被偷了的狗,重新看到了主人一样,就差长条尾巴摇尾乞怜了。
姜见月,你在明知故问什么呢?
席逢越只觉得好笑极了,但他是个体面人,当然不可能太直白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