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珈倾身给卡玛倒了一杯茶，茶叶在上方飘动。
少年指尖轻敲杯沿，热意从指尖传来，茶水荡开一层层波纹。
卡珈缓声道：“听说你也接受了库南前辈的传承。”
卡玛低眼，他声音微弱：“接受了。可惜是护阵。”
卡珈微微愣神。
片刻后，卡玛抬眸。
他看见了那个高冷严肃的青年，低下头，手掌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卡珈嗓音低沉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：“很厉害了。”
他又补充一句：“比我厉害。”
卡玛心中一滞。
卡珈说：“当年我选的是攻阵。”
卡玛瞳孔一缩。
他原以为卡珈选的是守阵。
卡珈眼眸中荡着一层悲伤：“可是现在，我后悔了。”
攻阵杀不完异兽，也杀不死绝望卿，连带着同伴也没有守护住。
他在卡玛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起身：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，我也想选护阵。”
卡珈缓缓笑道：“所以卡玛，重新审视你得到的传承吧，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，反而有时候，它会比攻阵更加厉害。”
所以，卡玛去守护你想守护的东西吧。
卡玛填补了他的遗憾。
这何尝也不算是一种圆满。
午间的阳光正好。
卡玛抬头看见了沐浴在光里的青年。
他第一次感觉到了，卡珈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孤寂。
少年抿唇，侧头，声音略带僵硬：“我没后悔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