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灼骨有点忐忑,他抬手,试图拨开危险的迷雾,“会不会太灰暗了?”
也许。
他的内心没有玖玖想象中的那么干净,他也会有欲。
“待开荒,我喜欢。”天玖兮摸了摸下巴,眼睛弯弯。
即使他对她也产生了渴求,但,小骨在她这里永远是特别的。
为什么会喜欢他呢?
当然是因为,未熟知前,他从未施予过她任何期许和愿望。
世人皆有所求,她集万千希望于一身。
是枷锁,也是责任。
不说神,不论攻守门主。
即使是三千道,赠予了她祝福,却也同时赋予了她职责。
有自我意识的三千道是天栽应,有自我意识的天栽应与万物无异。
只有宴灼骨,只有死道门主,是最为不同的。
在他这里,她永远自由。
即使故意若即若离,把他挑逗得爱意澎湃无处宣泄。
他也从未强迫她,禁锢她。
“玖玖,若你受限,我会是你的刀。”
宴灼骨似有所感,神情无比虔诚,紧紧的抱住了她。
天玖兮轻笑出声,主动张开怀抱,牢牢接住了他。
下一瞬,天旋地转,两道神识来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是天玖兮的识海空间。
剥开属性和天赋的表层伪装,她的内心深处,冰雪皑皑却阳光明媚。
“我曾陷入过虚无主义,寻不到任何意义。”
“只能在一个个悲怆期许的眼神下,隐藏自我,遵循使命。”
天玖兮轻描淡写的略过那段表面鲜活内里腐朽的时期。
她释怀一笑。
“后来,我想通了。”
“我可以是生道门主,也可以是救世主,是孤儿,是公主,是队长……我可以成为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