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陶，绮，言。”
手机镜头被她挪向另一侧，谭郁川从背景音里听到她憋在胳膊肘里的闷笑。
他仰头看天，只能看到书房里的吊顶，窒了两秒，气笑了。
镜头再挪回来的时候，陶绮言眼睫都笑湿了，看到的是屏幕里谭郁川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。
他不跟她玩了，直接说：“叫老公。”
他们新婚不久，谭郁川还没从巨大的幸福感里脱离出来，没想过她会改口，也不敢想“老公”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他会有多爽。
她依旧摇头，眼里的得瑟显而易见，口型是：“不叫。”
他咬牙切齿：“文字能发视频叫不了？”
陶绮言故作思考，点了点头。
行。他反而笑了，用阴恻恻的眼神看着她，只说：“你完了。”
陶绮言心脏一抖，想到他的“前科”，赶紧预防：“我一周就回去了，你别任性又飞过来啊。”新学期他天天都有课，再不把自己的休息时间当回事她真的会生气。
“我不过去，等你回来。”他弯起嘴角，长眸微眯，“有的是办法治你的嘴硬。”
心脏又是一抖，这回是酸麻微抽的快感，陶绮言不想承认她光是对上那双眼睛就有些腿软。
软唇嗫喏两下，她红了耳尖，“你别太过分，上次去体检你也听到了，李医生让节制。”
当时李医生说的是陶绮言，眼神却看着她身后的谭郁川。诊室内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，陶绮言羞耻到从医院出去都没看他一眼。
这男人在那种事上好像有瘾一样。
谭郁川低笑：“我又没说要做什么。”
陶绮言瞪他，在他含笑的眸里又慢慢软化下来。
她想起蒋娜的话，忍不住想他在讲台前跟学生说的那句“我老婆”是什么表情什么语气，她什么都想顺着他了。
她弯着眼，开口：“老公。”
谭郁川喉结剧烈一滚，果然很爽。心尖过电般酥麻一瞬，差点没拿住手机，跟毛头小子一样。
“再叫一声。”他哑了嗓，舌尖无意识舔过下唇。
看着他晦暗的眼睛，陶绮言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，她扣起手机，觉得这房间内的温度好像升高了五度不止，她有点热。
她把头埋进膝盖，只露出一双通红的耳尖，说：“够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