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理由是什么？”她问。
“唐生公司的资金链是曹楚在维持，她的话语权不是因为唐生，是她背后的资源和毒辣的商业眼光。庄园那次之后，我们和唐生的每次见面，都有曹楚在身侧，她一定插手了。”
陶绮言看着他的眼睛，轻轻问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，你们和唐生接触这么久了，为什么在庄园那天后她才插手？”
谭郁川微不可见蹙眉，是听出了什么。
“那天上午，我和曹楚刚刚见过，她很喜欢我的“九尾”，想买断，我很不留情面地拒绝了她。”
谭郁川不说话。
她低着头，有些不敢看他，没想到他不容反抗地挑起她的下巴，让她直视他的眼睛，冷然道：“她找你麻烦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她摇头，“但你觉得，曹楚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，不想和瑞尔合作。”
她有些自责，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举动还能影响到他们的项目，“我觉得有可能，我认识的曹楚，独裁霸道，能力和报复心都很强，这段时间她对我的态度很诡异，我……”
“言言。”他打断她。
陶绮言抬头看向他。
“是不是她，都没关系。”谭郁川捧起她的脸，轻声说。
“可你们已经和唐先生谈妥了啊，就因为一个非行内的曹楚，导致项目没推进，你不会觉得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谭郁川很快回答。
“这种事之前也经常发生，会谈期间，任何一个小因素都可能影响最终结果，何况这次的人，是唐生的太太。”
陶绮言喉头动了动，心头全是对他这段时间忙碌的不落忍。
他揉揉她的脸，笑了，不再谈论这个话题，转而问她：“晚上想不想喝杯温牛奶？”
陶绮言点点头。
谭郁川转身去冰箱那边拿盒装牛奶，倒在小奶锅里给她热。陶绮言看着他的背影，紧紧拧眉。
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，可谭郁川就在她眼皮底下忙了这么久，她心疼他的时间和精力，不想看他功亏一篑。
她突然说：“其实是有办法的。”
他没回头，手底捏着勺子在奶锅里轻搅，温声说：“我们不想这个了，言言。”
她慢慢走过去，靠近他身边，喉头有点哽，“谭郁川，你为什么不问我，为什么不把九尾卖给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