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回来,她这边的事,应该也都解决了。
到时候,再来聊关于他们两人的事。
不可抑制的,陶绮言又想起今早,谭郁川单膝跪在她床前的样子,心跳再次失频,陶绮言烦躁地挥了下手,像是要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深呼吸也没有很大作用,她闭紧眼睛,努力让自己睡着。
谭郁川车开得很稳,伴着雨滴坠在车上的白噪音,她竟真有了点困意。意识犹存,耳边都是他低声讲电话的声音,低磁入耳。
他这通电话接了有二十分钟,大多数时间都是听对面汇报,偶尔回应极其简明扼要。
等他挂断,陶绮言睁开眼睛,说:“送我回湖悦山色吧。”
谭郁川放回蓝牙的手一顿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没听清?
陶绮言只好又重复一遍,“我回我那边。”
谭郁川侧头看她一眼,又转回去,沉声问:“为什么回去?”
“你明天要出差,我也有很多工作。”
“这影响你住在这吗?”
陶绮言不答。
谭郁川顾及着前方的路况,沉默几秒,突然说:“言言,你还很在意上午的事。”
她微顿,被求婚很难不在意吧。
陶绮言:“你说了,我们两个人都要冷静一下。”
话音刚落,右转向灯亮起。
路虎稳稳停在路边,谭郁川打开驻车灯,肘抵在方向盘,侧过身看她。
“是冷静,不是冷战。你现在,就是在和我冷战。”
他抬起手臂,微微倾身把她全部罩住,那只手伸到她腰间,微微使力,陶绮言被迫离他更近。
她眼前一片昏暗,在他的臂弯里呼吸变快,周身都是他的味道,强势又好闻。她没抬头,看不见谭郁川的眼里,已经腾起烦躁的火。
她的脸白净细嫩,微微侧着,在他看来就是倔得不行,在躲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