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预兆的,在车上,他们对视着,唇瓣就贴到一起,纠缠搅弄,却因只有一层隔板的阻挡,怕被司机听到,克制着呼吸。
谭郁川紧紧抱着她。
下车后,从地下室到进门的这段路,他们十指相扣,没松开过,两人都穿着华丽,却失了淡定,他们快走、小跑着,哪怕进入电梯,一路上,只要对视就会接吻。
陶绮言一颗心酥酥麻麻地跳跃,被他牵着,被他亲吻,直到识别锁的声音响起,大门关上。
灯也来不及开,她被他堵在门后,黑暗里,她伸手摘下他的眼镜。
她的迎合让他发疯,到最后,陶绮言把他赶出卧室。谭郁川去次卧草草冲了澡,到客厅收拾他们弄出的狼藉。
桌椅恢复原样,沙发垫换了新的,他悄悄推开卧室门,俯身吻她裸露在外的肩头。
陶绮言翻身,一巴掌打在他下巴上。
谭郁川失笑,连人带被抱起来,让她趴在自己肩头,单手换着床单。
终于抱着人安稳躺下,陶绮言在洁净光滑的床单上蹬了蹬腿,头靠在谭郁川怀里。
她懒着眉眼,伸手摆弄他的手。
那枚戒指还在无名指,陶绮言试着取下来,毫无凝滞。
当然了,那是她原来按照他中指的指围打磨的。
打了个哈欠,她阖上眼,说:“抽时间我再做一对戒指,这个就不戴了。”
谭郁川嘴角上扬,轻声说:“没关系,可以戴。”
顿了顿,他想到什么,笑了:“怎么总是你送给我对戒,我不能送你吗?”
怀里的人没回答,他突然有些紧张,尽量自然地问她:“我送戒指,你会收下吗?”
他又问了一遍:“会吗,言言?”
陶绮言困顿的脑袋想了想,没什么不能收的,她说:“会。”
谭郁川明显松了口气,他亲亲她的额头,满足道:“好。”
*
翌日,四季湾的阿姨一大早煮了溏心蛋,连同酸奶给陶绮言装在便当盒里,出门时叮嘱她体检完要记得吃。
陶绮言扶着阿姨肩膀,哭笑不得:“知道了,您和谭郁川今早已经不知唠叨过我多少遍。”
今天是陶绮言三月一体检的日子,李医生提前告诉她有项检查需要空腹。
她空出半天时间,拿好便当盒,驱车赶往医院。
谭郁川早会后,接到谭仲维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