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么答,人却是面无表情的。
陶绮言拉着他的手,仰头观察两秒,扑哧笑了。
她重新钻进他怀里,手臂环着他的腰,柔声说:“我想你了。”
他说不用天天来,她就真的在之后的三四天都没来过。
谭郁川收紧手臂,一只手使劲揉了揉她的脸。
小没良心的,就会嘴甜。
她被捏得吐字不清:“别…seng气。”
“嗯。”他不至于因为这些事真的不高兴。
“那……”她赶在他说话前先开口,“我能先在这边住几天吗?”
谭郁川下意识蹙了蹙眉。
陶绮言说:“我不信你没收到消息,我递交了工作室的收购方案,还在等你们那边的时间。”
“已经知道了。”
董事会有意向谈,方案递到他这只是时间问题。
谭郁川松开她,拿过她手上的车钥匙,走到驾驶座那边,开门上车。
陶绮言坐进去,观察他的表情,“真没生气吧?”
他垂眸,无奈笑笑,“我在你眼里,气性这么大?”
她并着戳戳手指,“怕你不高兴嘛。”
“是有一点。”他坦言。
谭郁川伸手捏捏她脸上因为严肃抿嘴瞬间出现的腮肉弧度,忍不住探身过去亲了亲。
他有些无奈,很不爽利的一种感觉,是因为她每每都很在意“避嫌”的事,明明他们两个人在工作上都很有分寸,她却一定要拉开两人之间物理上的距离。
在他看来并没必要,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又有一种……他并不想承认的,没有安全感的、熟悉感觉,好像她只要想,他们两个人就会退到原来的位置上,他没有任何保障。
他一个大男人,开口和她说这样复杂的情绪,难免矫情。
他只说:“我们回湖悦山色。”
雾蒙蒙的浴室里,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劈开水雾,摁在潮湿的镜面上,清晰的那部分照出一截白皙细腰,腰窝微凹,随着吸纳律动。
陶绮言的指甲嵌进谭郁川的肩背肌肉里,全身的重量都只能依靠眼前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