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感情,君宴和谭家最重要。
他去和华金博弈,用大把的工作挤占他的休息时间,好让自己不想到她,但收效甚微。
他隐隐觉得不妙。
用三天时间告诉自己冷静,却在华金大厦机房的电脑内看到关于她的那种视频时,失了控。
谭郁川当时的表情有一种可怖的平静,冲过去压着那男人的脑袋,朝电脑主机上,一下一下的砸。
他居然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暴虐的因子。
还是赶来的助理拉住了他。
追踪IP的警方带走了那个晕过去的男人,也把他带去问话。
他临走前跟助理说的是把U盘寄给路简明。
于葶必须完。
不光是法律层面。
他要她身败名裂。
谭郁川在生日的前一天,在警局待了一晚,不是拘留,是他主动提出的。
副局长知道他是谭仲维的儿子,亲自过来看他,对他打人的行为提出口头批评。
他缄口不言。
他需要一个没有工作的合理理由、合理地点,去思考。
他在警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睁眼看着惨白的天花板,终于想明白一件事。
他离那个讲台愈来愈远。
以及,他栽在了陶绮言手里。
彻彻底底,踢到了铁板。
是好事坏事,他还分不清、辨不明,但已经预感到自己会一条道走到黑。
无可奈何。
*
陶绮言醒来的时候,身边没人。一看手机,已经是上午十点多。
她蜷着又眯了会儿,半小时后,爬起来去洗漱。
身上还穿着谭郁川的衬衫,深蓝色,里面真空,只有一条底裤。
刷牙的时候,她看着面前的镜子,微微扒开一点领口,吻痕连成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