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呛鼻的味道瞬间就涌了上来，张青山也是用了很大的自制力，才没有把怀中的小男孩给推开。
等小孩哭够了，张青山的鼻子也差不多适应了这种味道。
“小军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，你为什么不洗澡？”
或许是刚刚打开了心扉，或许也是把张青山当成了朋友，所以徐小军也没有隐瞒，“我父亲是个乞丐，我每天都睡在垃圾堆或者大街上，所以并没有地方可以洗澡，而且哪怕洗澡了也没有衣服可以换。”
张青山点点头，“那这样好不好？我帮你洗澡，我买两套衣服给你好吗？”
徐小军有些害羞，“不用了，我穿着这一身挺好的。”
张青山满脸都是黑线，小兄弟，你确定吗？
“就当做是朋友送你的礼物，朋友送的礼物是不可以推辞的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徐小军愣了愣，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。
张青山叫了一个跑腿的，让去商店买了几套小男孩的衣服，拿到衣服之后，先将小男孩的衣服都给丢进了洗衣机。
带小男孩进了厕所，里面疯狂的挤沐浴露，从头到尾给小男孩洗了，大概有五遍吧！
终于把那一身污垢给洗掉了，原本臭臭的小男孩也变得香香的了。
换上了医院特制的病服，小男孩还有些不满意，张青山好笑的安慰道，“等你以后出院了，那些衣服再带回去穿好吗？”
小男孩点点头，乖乖的坐在了张青山的怀中。
“小军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张青山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徐小军点点头。
“就是之前，你有没有印象接触过什么陌生人？就是你没有染上病毒之前，有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物？”
徐小军听到问题之后，脸色立刻就变得苍白了。
张青山吓了一跳，“小军小军，你怎么了？你没事吧？”
徐小军发抖着身子缩进了张青山的怀中，放声大哭。
没有办法，张青山只好轻轻的拍着徐小军的背部，一下一下的安慰着徐小军的情绪。
等徐小军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之后，张青山这才询问刚刚到底是怎么了。
“我害怕，我害怕会被人骂，被人打。”徐小军抽噎的说道。
张青山觉得有些莫名，“为什么会害怕被人骂？被人打，你有做错事情吗？哪怕是做错事情，只要不是犯法的，那我们以后不再做就是了。”
徐小军还是摇摇头，“我，我那天吃了一个陌生人给的棒棒糖，然后然后第二天就开始长这种脓疮了，呜呜呜，我知道，肯定是我把这种病毒惹回来的，都是我的错，要不是我的话，我那些同学也不会染上这种病毒了，呜呜呜。”
张青山的内心震惊不已，难怪徐小军哭成了这副模样，原来是因为内心自责，也难怪刚刚自己给他一根棒棒糖的时候，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大。
“没事的，没事的，现在不是来医院了吗？来医院就是治病的，等治好病了，小军一样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回学校读书。”张青山低声安慰了两句。
“那你还记得那个给你棒棒糖的人是长什么模样吗？在哪里？”张青山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及了徐小军的情绪。
徐小军靠在了张青山的怀中缓缓的回忆，“我记得是在学校外面的一个街道，那里很少人会走的，那天我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，差点就昏倒在了地上，然后一个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就丢给了我一根棒棒糖，脸的话我可以画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