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拉娣,甭搭理她!那是后院贾家的贾张氏!全院有名的老泼妇!整天就知道嚼舌根子、撒泼打滚!见不得别人好!咱大喜的日子,不跟她一般见识!她就那德性,你越理她,她越来劲!当她是放屁就行了!”
梁拉娣听了,深吸一口气,狠狠白了贾张氏一眼,强压下火气,转过头继续干活,但手里的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明显重了不少。何雨柱的话让她稍微安心,但也对这院里的复杂人际关系多了层警惕。
很明显这个院子里的人不一定有刘国栋那种人那么好心。
这时,三大爷阎埠贵也早早起来了,手里拿着个红纸糊的小本本和一支毛笔,笑眯眯地搬了张桌子放在院中显眼处。
他今天主动承担起了记账先生的活儿!这活儿他可是抢着干的!为啥?好处多多啊!
第一,能第一时间知道谁家随了多少礼,心里有本账,以后回礼不吃亏。
第二,显得有文化、受尊重,能跟所有来客搭上话,刷足存在感。
第三,也是最实际的,说不定能得点“润笔”的小好处,比如多分块糖、多得根烟,甚至主家一高兴,给他多舀勺肉菜也说不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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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是一举多得的美差!
何雨柱看见阎埠贵摆开架势,乐了:“三大爷!辛苦您了!今儿这账房先生非您莫属!”
阎埠贵推推眼镜,一脸郑重:“柱子!放心!保证一笔不差!给你记得明明白白的!”心里却美滋滋地盘算着。
很快,收到信的邻居们陆续来了。大家果然都很守规矩,基本都是每家派一个代表过来,没有拖家带口来吃大户的。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。
阎埠贵端坐在桌前,开始履行他的职责。来的邻居们纷纷掏出准备好的礼金或礼物:
“三大爷,我随五个鸡蛋!”
“我这儿有二两挂面!”
“我随一毛钱!”
“我家没啥,带了一捆自己种的青菜!”
“我随半斤粮票!”
阎埠贵一丝不苟地记着:“赵家,鸡蛋五个……钱家,挂面二两……孙家,礼金一毛……李家,青菜一捆……周家,粮票半斤……”每记一笔,他都跟对方核对一下,显得极其认真负责。何雨柱在一旁看着,心里也踏实,觉得三大爷这事办得靠谱。
不一会儿,两桌客人差不多到齐了,大家互相谦让着落座,等着开席,气氛热烈而有序。
就在这时,贾张氏晃悠着走了过来,眼睛斜睨着阎埠贵的账本和那堆零零碎碎的礼物,嘴角撇到了耳根子。
阎埠贵还以为她是来随礼的,虽然不抱太大希望,还是客气地问:“老嫂子,您……随点啥?”
贾张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声音尖利,故意让全场都听见:
“随礼?我随个屁!吃他们这晦气饭?我怕折寿!哼!”说完,扭着肥硕的身子,头也不回地又晃荡回自家门口,继续用那种恶毒的眼神盯着热闹的席面。
众人被她这话噎得一愣,场面瞬间有点尴尬。何雨柱脸色一沉,但想到是大喜日子,硬生生忍住了没发作。梁拉娣气得手直抖,但牢记何雨柱的话,死死咬着嘴唇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