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素芬瞪着直挺挺跪在她面前的沈宝兰，瞠目结舌，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。
“妈，我知道错了，是我之前脑子转不过弯，犯了糊涂。但我现在想开了，我和书桓还年轻，孩子以后还会有的，等我养好了身体，一定给您生个大胖孙子，将来我和他都会孝顺你，让您安养晚年，妈，您原谅我吧。”
马素芬坐在沙发上，时不时朝厨房投去视线，心里直犯嘀咕。
这个小娼妇，莫不是撞邪了？
思来想去，她总觉得儿媳妇今天太古怪了，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儿子，让他下班早点回家，有事要跟他说。
接到电话的周书桓以为婆媳俩又在家里闹起来了，随便找了个晚归的理由就把电话挂了。
——
幼儿园门口多的是接孩子放学的家长，但裴子珩却在人海中一眼就找到了沈明珠，并主动朝着她走过去。
反倒是沈明珠不知在想什么，直到手被裴子珩拉住了才回过神。
“儿砸，你爸走了。”
难怪她看起来心情不好的亚子。
“哦。”
儿子的平淡让沈明珠相当讶异，“你爸走了，你都不伤心吗？”
裴子珩仰着漂亮的小脸，表情透着困惑，“他只是走了，又不是死了，我为什么要伤心？”
“……”
沈明忍不住嘟哝：“他这一走，跟死了也差不多。”
裴子珩没作声，只是看沈明珠的眼神透着若有所思。
去年那会，她就担心他爸会死，当时他就怀疑，她是不是预知了一些什么，直到前几天，她主动坦白了来历，他几乎可以肯定，她一定通过某种方式，知道了一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，包括爸爸的死。
可现在看她的样子，似乎并不知道爸爸已经躲过了死劫？
他要不要告诉她呢？
又要怎么告诉她呢？
——
“爸，您回来了，桌上给您泡好了茶，你趁热喝，我马上去炒菜，一会就能吃饭了。”
周全雄盯着殷勤备至的儿媳妇，简直不认识了一般。
等沈宝兰去了厨房，他才赶紧拉着老伴嘀嘀咕咕，“她咋回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