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休得放肆,师祖何等身份,岂会欺骗你个黄毛小子?”
长孙一脸心虚,知道这对于师祖来说有些冒犯,但依旧横着心说道:“我自然不敢怀疑师祖的人品,但我不信任你这个黄毛小子。这里深山老林,云牵雾绕,我连如何进出都不知道,万一你有意欺瞒,找个假师祖来哄骗我,最后只有一个口头承诺,连个信物都没有,我又该找谁说理?”
长孙嘴上功夫,连吕潇然都讨不到便宜,更何况是涉世未深的良嘘。
“你……”
良嘘气结难言。
师祖笑笑,长孙那点小心思怎能逃过他的法眼,不过是想要个信物罢了。
“良嘘,退下。”
师祖喝退良嘘,从手中的拂尘上拔下一穗白丝。
“这穗白丝虽轻如鸿毛,但使用得当亦可重如泰山,快如利刃,坚若磐石。这权当是老夫爱才心切,赠与小友的礼物,你也可向你师门展示,他们自可辨认承诺的真假。”
师祖随手一挥,白丝随风飘向长孙。
然而长孙看向白丝嫌弃的眼神,就像是在说:“说了半天就给了根毛?”
不过嫌弃归嫌弃,长孙身体却依旧诚实,闪电般伸手抓住白丝,生怕对方反悔。
长孙握在手里感知了一番,白丝虽然看起来轻若无物,但意外的极具质感。
长孙试探性地输注真气,发现白丝可长可短,可轻可重,可坚可韧,难怪师祖在形容它时用了“重如泰山、快如利刃、坚若磐石”这三个看起来矛盾的词语。
师祖见状满意地点点头,同时再次感慨长孙的天赋。
“老夫还需多提醒你一句,这白丝只承受了老夫一月的温养,因此只能激发一次神通,小友谨慎使用。”
长孙闻言忍不住吃惊,具备这般神通的白丝只不过是受了师祖一月的温养,那陪伴他数十载岁月的白丝岂不有劈天裂地的神通!
长孙忍不住眼冒红光地看向师祖手中的拂尘。
师祖见状哑然,手也不自觉地将拂尘握紧了几分。
长孙自然没胆对拂尘有不轨行为,因此理智瞬间便压过歹念。
只见长孙收起白丝,脸上竟再次露出为难之色。
“师祖赐的白丝虽好,但晚辈回师门后终究要上交,毕竟这是信物。到头来,晚辈交出冠军,反倒是没有落到什么好……”
这次,就连师祖都有些忍受不了长孙的无耻了。
长孙见两人的眼神好似要将自己撕碎,赶忙开口说道:“晚辈绝无他想,只是想到若想让人假扮我成为冠军,这行头当然是要做全套的……”
二人闻言脸色稍有缓和。
“这点小友不用多操心,区区一个面具还难不住帝都府。”
长孙扶扶脸上的面具,开口道:“当然当然,但晚辈手中这把剑在决赛时有多人见过,如今开宴在即,怕是贵府想要仿制一把一模一样的会有些困难。”
其实长孙在决赛时哪里用过剑,不过二人都不了解决赛的具体经过,因此便也信以为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