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海川点了点头，问道：“殷部长，老钟把行车照什么的和车钥匙都交了没有？”
“在李主任那边。”殷晨一边回答着一边走下了楼梯。
陆海川走在后面，他感觉到殷晨忽然间好像变得有恃无恐起来，放在以前，他可是怎么也不敢走在陆
海川前面的。这是不是意味着，他也是刘建国的人呢？
陆海川用力摇了摇头，机关大院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下班了，异常热闹。陆海川平时就很少用车，没
有老钟开车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。走出大楼，一边和下班的工作人员打招呼，一边走出了大院。
上了一辆出租车，坐到后面，向司机报出了和朱国忠约好的地方，便闭上眼小憩。这几天他实在太累
了，精神压力非常大，刚刚又接到威胁的电话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打来的，但有一点毫无疑问，肯定是
自己在湖城所做的事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。
开车的司机很健谈，他显然不认识陆海川这个组织部长，边熟练地开着车，边说：“兄弟，听口音不
是本地人吧？”
陆海川随口答道：“不是，刚到这边来工作。”
司机从车内的后视镜里看了陆海川一眼，说：“你也是个官吧？”
陆海川笑了笑说：“你的眼睛很厉害嘛，不过我只是在市里工作，可不是个官。”
司机哈哈一笑说：“兄弟，想升官吗？我指条道给你，在湖城有这么一句话，升官不靠组织部，礼到
刘家必有路。”
“刘家？刘家是哪家？”陆海川隐约已经猜到跟刘建国有关系，但是他无法想像，一个政法委书记会
有这么大的能量。
哪知那司机说出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陆海川给噎死：“你连刘家都不知道，还混个什么劲，跟你这榆
木疙瘩说了也是白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