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啥呢？刘合一脸的懵懂：“据我所知，楚州纸业不是已经私有化了吗？有关部门已经把国家曾经给造纸厂的全部投资，收归国有了吧？
即便是改制失败，那也是购买造纸厂那个财团的损失，怎么可能造成国有资产的损失？是我智商太低听不懂，还是此次改制有什么猫腻？”
不只是刘合听不懂，在场的各位绝大多数都没听懂。明明是卖掉的亏损企业，已经换回来巨额的资金，怎么会造成国有资产损失呢？
此时大厅内，已经没有了其他噪音，所有人都等着一个答案。上次的拍卖会影响何其深远，难不成仅仅是一个噱头？
有人却不想刘德海藏着掖着，楚州市委常委、纪委书记库丰饶：“造纸厂的确是拍卖了，只是出资方却是银行和各县区。
这也是一次尝试性改制，多家出资组成复合型资产企业。然后交付一家代持股管理，据说能最大限度发掘企业潜能，调动企业职工的能动性。”
我去！大家懂了，难怪刘德海捅出这么大个窟窿，却还传言说要上位了。感情这家伙弄出一个，所谓的复合资产管理。
明明是各地方出的钱，刘家人却成了管理者，简直太奇葩了。跟某位狗屁之父的骚操作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！
滑天下之大稽！刘合双手抱拳：“佩服佩服！很多人说我是企业改制的鼓吹者和践行者，但是面对这样一种复合式股份制企业，着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换言之，就是在场各位所有人出钱，帮我买下这家企业，然后我来掌控这家公司。至于说赔了是大家的，盈利了是我自己的。钱怎么用也是我说了算，这么解释合理吗？”
食堂大厅内鸦雀无声，刘合解释的非常清楚明白。问题是戳穿这层窗户纸之后，所谓的改制所谓的拍卖都成了一个笑话。
岂止是笑话，简直是把所有人当成了傻子。刘德海曾经被美化的改革者身份，摇身一变成了一只吞噬国有资产的饕餮！
偏偏还以改革的名义！啪啪啪！英青莎钱青音裴敏齐齐鼓掌，裴敏扬声道：“不愧是理论大家，刘合同志的解读让我茅塞顿开！
居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，把吞没国有资产变得如此清新脱俗，可笑啊，可笑！更可悲的是，楚州市所有人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上！”
真的是所有人都被玩弄于股掌之上？未必吧？能出席今天答谢宴的，都是体制内的佼佼者，哪一个是懵懵懂懂的傻子？
如果真被玩弄于股掌之上，整个楚州市官场就没有正常人了。可是既然有人看穿了，刘德海跟刘汝山闹出这么一出丑剧，怎么就没有人质疑？
就是就是！英青莎连连点头：“如果没有人解读，我还以为这家企业成了某人的私人财产，现在才知道，这家企业始终是楚州市的一个包袱。
只不过这个包袱所有的有形无形价值，都转化成资金沦落到某人手中。负面资产却留给了政府，好大的手笔，好漂亮的手段！佩服之至！”
呵呵！钱青音幽幽道：“难怪刘大郎能花三百万，强势收购陈部长的老宅。想要把陈部长遗孀和女儿赶出去，敢情有人帮他买单！
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！刘合同志的确是富长良心了，另一位暴发户可就恶行昭彰了！”
几个年轻人互相唱和，把这一桩逆天的丑闻摊开来讲。在场的楚州市委市政府的领导，一个个脸色极其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