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神鸢当然也不能确凿帝师对他们是有恶意的。
帝师只一味堵截,虽的确未有杀李浮生的意思,可也并未表露出什么善意。
只能说,这件事有疑点。
但无论是大是小,只要存在问题,哪怕很微末,若忽视的话,也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,多个心眼是肯定没错的。
就好比温暮白是会第一时间先表明来意,可若先动手的话,那自然就有问题。
帝师能以言出法随感知她,是最方便,或者说有更多办法说明情况的,但他自始至终都没这么做,所以李神鸢不会因为帝师几句话就消除怀疑。
不过也只是怀疑其目的,毕竟帝师没有实际做别的什么。
李神鸢更多还是想着脱困。
虽然帝师没有带着很多人过来,但就韩偃以及温暮白两个人就很难应付了。
偷袭的概率自然很大的降低。
李神鸢说道:“或许是我想多了,只是李浮生不在我身边,我要走的话,诸位也没有必要拦吧。”
帝师说道:“你们都姓李,又都与叶副城主一系有关,虽然李浮生与李剑仙的关系没有确凿的证据,可若找不到他,或许能试试看你能否引出附身之人。”
李神鸢笑了。
诸葛天师说道:“帝师的话有理,附身之人的危害极高,连我西覃第一武夫都没能逃脱,必须尽快的将其捉拿,李姑娘且放宽心,我们会竭力护你周全。”
韩偃此时说道:“传言李浮生会是李剑仙,是从林荒原那里得来的消息,但事实证明,若李浮生与李姑娘是姐弟,那他就绝不可能是李剑仙。”
“也许附身之人当时会盯上李浮生,也是出于误解,未必能再将其引出,何况是李姑娘了。”
虽然温暮白与韩偃是对手,但他倒是比较认同这番话。
便接着说道:“何况附身之人第一次出现直至今日已过去很久,他只要不傻,若非依旧坚信,便很难明知陷阱还往里跳,咱们的确应该多换个思路想。”
帝师笑道:“二位说的都有道理,但能把人引出来,任何方式我们都得尝试,李浮生为饵,确是目前最可能有用的,成与不成,都得试过才知道。”
李神鸢说道:“我不愿意。”
帝师劝道:“要以大局为重啊,有隋覃双方合力护你们周全不说,若不能引出附身之人,那对你们来说,就更没危险,以后也不会再打扰,这不好么?”
李神鸢说道:“别拿什么天下大局来说事,那与我有何干系,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,而且我也的确不知李浮生在哪儿,所以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帝师皱眉说道:“我已是好话说尽,虽然天下大局的确不该落在你一个小姑娘的头上,但为了解决附身之人的隐患,说不得也要做些激进的事。”
诸葛天师随即说道:“不错,原是为了天下苍生的通力合作,作为饵的你或李浮生,确有危险,但我们也会竭力保全,可你一再拒绝,更罔顾天下,那此事就很难再好说好量了,纵是强迫又有何妨?”
“这都是为了天下,我们皆愿担此责,就算背负污名,亦要往。”
韩偃与温暮白蹙眉。
话是不好听,也确实是有道理的。
明明的确是能商量的事,李神鸢却拒绝的态度尤为坚决。
简单的说,李神鸢可能确实怕死,对他们没有足够的信任,但也不至于防备如此之重,他们想不通李神鸢非得拒绝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