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砚行坐在轮椅上,高高的院门挡住了视线,看不见外面的人,但是能够听见声音。
“屋里有人吗?”
季砚行不想理,坐着一声都没吭。
“有人在吗?”
季砚行:“………”
“有人吗?我知道里面有人。”
知道有人你还一遍遍地问,有病啊!
季砚行听着这矫揉做作的声音就作呕,听得多了,都开始反胃了。
何美丽这是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来的,时间并不多。
可是她喊了这么久,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她是看着唐欣悦到村里去的,屋里现在就应该只剩下那位尊贵的男人在了。
这是她的机会。
每次都是唐欣悦在,可没有单独留下那位客人的时候。
想到这里,何美丽心里就气愤。
凭什么天天霸占着,又不是她家里的人,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的客人,真不知羞。
何美丽心里骂着唐欣悦,嘴里嘀嘀咕咕。
季砚行看不见人,自然也是不会知道何美丽心里所想,嘴里所骂的。
他还纳闷,这人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?
这是走了?
他没有开门,这门是等着唐欣悦回来才开的,他就等着。
何美丽在院外站了7,8分钟还是没人没动静,心里开始焦急。
她加大声音继续喊:“里面有人么,我是何美丽。是,这个村子里的人。”
她看院内没有人应声,只能把来意睡了出来。
可不能白跑一趟。
季砚行靠在椅背,嘴角似有若无的笑,无不讥讽。
他就这么离院门一米之隔,听着外面的人自言自语,说着跟他毫无相关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