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争先恐后的众人,李承乾先是感慨了一句银子没白花,然后笑呵呵道:“都别争了,谁都不留,全都给我回去。”
“殿下。。。”
压压手,打断赵玉,继续笑道:“这天越来越寒了,我也打算去书院呆些日子。”
闻言,众人这才放下心,随之欢天喜地的去收拾行李,张如风早已备好了下榻处,收拾的很干净。
各自落座,李承乾笑着道:“张先生,我看你越发精神了。”
“都是托殿下的福,要不是殿下,小老儿哪有今日这般悠闲。”
说笑几句,李承乾神情一正,“先生,你可去卫国公府上看过了?”
张如风也敛去笑意,叹气道:“殿下,眼下太医施药能将就着,但卫国公之症,为多年暗伤,想要根治,恐难,以我之断,难以持至年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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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长长一声叹,虽惋惜,却也无他法,纵然很希望李靖能多撑几年,可生死由天不由人,眼下只能早做打算。
思索间,转问道:“对了,那薛仁贵,回来了吗?”
“还没有,前几日有来信,说是半路遇到风雪,不得已停了下来,约莫再过一月,便能赶回来。”
说完,书院司业气呼呼的闯进来,先跟李承乾行了礼,然后跟张如风告状道:“山长,您去看看,那裴居今日又是醉醺醺的去了书阁,我教训了他几句,他竟敢大放厥词折辱我。”
“您评评理,我身为司业,掌管学业纪律,他有过错,我训诫他,该不该当。”
张如风听得头疼,那裴居性情狂放,为人孟浪不羁,跟这司业更是争锋相对,隔三差五的就要惹出点事来,故意气一气他。
从心里来说,对这等狂妄之士,张如风也是不喜欢的,如果不是李承乾安排进来的,他早就想赶走了。
“殿下,要不您去看看,这人,实在是。。。”张如风欲言又止,然后又苦笑的摇摇头。
李承乾笑着起身,“好,那就去看看。”
藏书阁在书院的东头,屋舍处于西边,沿着长廊穿过庭院,闻听朗朗书声,李承乾问道:“那裴居很难相处吗?”
张如风苦笑一声,“倒也说不上难相处,为人还是正派的,就是性情实在孟浪,习有魏晋风度。”
这四个字可不是好话,李承乾皱眉,“他都做了些什么?”
“唉。。。起先,让他教授蒙学班,放着好好的经义不讲,他给七八岁的稚童,讲什么真仁假仁真善假善,司业训了几次他不听,后二人就开始别起劲。”
“没法,只好将他换去书阁,可又天天一身酒气,实是让人头疼。”
听罢,李承乾没什么怒色,反而对这裴居,升起了一丝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