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后,高阳的脸,阴的能滴水。
辩机觉得,脖子更凉了。
“都怪你,废物。”
高阳张牙舞爪的扑来,辩机也不敢躲,任由她胡乱捶着,不过,还是护住了脸,毕竟还要靠着吃饭。
“好了好了。”普安上来拦着,劝和道:“十七妹,不过一个月,你就当去散散心,感业寺我去过,环境还是不错的。”
高阳气恼的瞪瞪眼,也只好让人收拾起了东西。
等送走她后,辩机又站在铜镜前,看着脖子上的抓痕,眼中也冒起了火。
“贱人。”
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,心中开始思索,高阳这个贱人,脾气泼辣火爆,又喜怒无常,哪天要是玩腻了,把他一脚给踹了,到时房家必不会轻饶了他。
老话说的好,夺妻之恨,不世之仇。
猛的打个冷颤,辩机定下心,他得跑。
将高阳藏起来的金银珠宝翻出,辩机还是气不过,又提笔写下两个字,藏到了枕头下。
等高阳回来,发现财物都不见了,必是会翻箱倒柜,当看到枕头下这两个字,以她的性子,决然会气个半死。
想到气急败坏的模样,辩机心里头都舒坦了不少。
包袱扛上肩,正欲山高海阔,却没想,出师不利,刚推开门,就撞上了普安。
“公……公主。”
辩机两腿打颤,不断冒着冷汗。
普安扫眼肩上的包袱,笑着问道:“你这要干什么去啊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去给公主送点贴身物品。”
话音刚落,一枚金簪掉了出来。
辩机强撑着,弯腰捡起,“这……这簪子是公主最喜欢的,我现在就给她送去。”
说着一揖,拔腿就走,普安也不拦着,任由他从身边闪过。
辩机心慌的很,步子迈的很快,他以为糊弄住了普安,却没想,走出不远,突听的身后道。
“这会你要是出了府门,我敢断定,不等走到城门,脑袋就得搬家。”
辩机脚下一顿。
普安摇摇扇子,轻描淡写道:“魏王昨日遇刺,是你和高阳的手笔吧。”
如是触了电,辩机抖个不停,他僵僵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