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是迷糊,他自小接受的教育,大族豪门是稳固社稷的基石,李泰和李承乾现在却要自绝基石,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李治不懂,但他觉得,这倒是件好事。
太子殿下无声的笑笑,轻快的向着东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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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些时候,百官下值,有些人没有回家,而是不约而同的向着赵国公府去,房玄龄家也来了些人。
尚书省右司郎中,直问道:“仆射,魏王所奏,您怎么想的。”
房玄龄低头,喝着茶,“陛下让议,和六部议后再说吧。”
郎中不快,“仆射,怎可如此,纯属是胡闹,魏王也太过不知轻重了,您当知这其中的利害,搞不好,是会动摇社稷的。”
其他人也相继嚷嚷起来。
保持沉默的,只有寥寥七八人。
房玄龄依旧喝着茶。
裴融呵道:“好了,还没个什么呢,都吵什么。”
刚安静下来,门子来报:“阿郎,魏王来了。”
早晨刚丢出一个响雷,这会跑来,让其他人如何想,本来房遗爱和李泰就牵扯不清,不少人误以为是他安排的,现在上门,是故意的吗?
房玄龄左右看看,果不其然,堂中不少人,隐隐露着疑色。
“去,就说我还没回来。”
门子应声来到前堂,陪着笑道:“王爷,我家阿郎还没回来,要不您先回去?”
这个点来,自是掐准了来的。
避而不见。。。。
李泰觉得很没面子,他是个很好面子的人,没了面子就不高兴,要按本来脾气,当是甩袖而去。
可,转眼想到了什么,又将脾气收了回去,冷声问道:“你家二郎在吗?”
门子小心翼翼的点点头。
李泰冷哼一声,向着侧院去。
房遗爱站立在屋前,脑袋微微扬起,蓝天白云倒映在眼中,惆怅苦闷之余,亦显的有些悲哀。
心里都在想什么,不知道,但十分出神,李泰都站到跟前了,也没有发觉到。
“二郎。”
“王。。。。王爷。。。。”
房遗爱猛然回神,看着肉嘟嘟的圆脸,莫名红了眼眶,话音也哽咽着,像是受了什么委屈。
“遗爱,你怎么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