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，事既已了，臣等便回去了。”

盖文懿和李叶一同起身。

李世民强挤出笑容，“今日有劳两位先生了，朕送送你们。”

“臣等不敢。”

李世民不顾二人推辞，硬将他们送出殿外，太极殿愈行愈远，李叶突叹一口气，“高家恩宠也算深厚，没想因此事百年基业毁矣，天子薄情寡义，当真是金言。”

盖文懿道：“陛下是为维护公义，既犯下了错事，就要承担恶果，算不上是薄情。”

李叶摇摇头，也不再说什么。

两人一路出的宫来。

“盖先生和李先生出来了。”

有人大喊了一嗓子。

韩贞文立马看向宫门口。

“先生，如何，高德阳可有真才实学？”

盖文懿和李叶闻所不闻，跟看不到聚集的人群似的，匆匆向着各自马车去，然后就没了影子。

众人有些茫然。

“李先生和盖先生为何步履匆匆，连句话都不与我等多言。”

“看两位先生之样，似像是出了什么事。”

议论四起，众人纷纷各抒己见，一人在韩贞文跟前道：“那高德阳不会是考过了吧。”

韩贞文叹息一声，“看样子，应是如此，真是羞愧，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，算了，咱们赶紧散了吧。”

一股臊意涌上心头，两面脸颊火辣辣的，韩贞文只觉得丢人现眼，衣袖遮住面正欲灰溜溜的离去时，自宫门之中却是又出来一人。

这人手里拎着喇叭，穿着是太监的打扮，他向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来，待至的一二十步时，驻足停下，深吸一口气，将喇叭放到嘴前，声如洪钟道。

“陛下已查明，高德阳确有舞弊之举，为护公义正道，已将其赐死，申国公高士廉，惯子无方治家不严，免去官职爵位，降为庶人之身，贬回故地渤海自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