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如风,席卷长安。
小民们以九郎暗喻。
不过一日,大街小巷,传闻四起。
虽无什么确证。
但是,凭杜爱同主动上门去崔家告歉这一行为,就让流言多上了九分的真实性。
一时间,李治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东宫,书房。
太子殿下脸色阴沉,清纯的眸中满是森森杀意,王福站在一旁,只觉得如临冰窖。
他战战兢兢道:“殿下,可要除掉那贱商?”
李治侧首看来,眼神似是要吃人,自牙关之间,发出的切齿之声,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杀他,如何还能杀他。”李治刻意压着嗓子,话音像是骷髅一般,苦涩,嘶哑,阴森,“如今议论纷纷,杀他,孤岂不是更要被人非议,现在,孤还得盼着他,盼他安然无恙,盼他一日无事。”
“这贱商,现在就是掉根头发丝,都会以为是孤所为,你要杀他,是想害孤名誉扫地,是想害孤被人弹劾不法,是想害孤被父皇废黜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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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福腿一软,抖搂着牙关,“奴婢不敢。”
“于大人,殿下吩咐,谁都不见。”
门外响起黄门的阻拦声。
下一秒。
于志宁强闯进来。
“殿下息怒,奴婢实拦不住于大人。”
黄门胆战心惊的告罪。
李治强稳住神情,佯装淡定的挥挥手。
黄门如蒙大赦,慌张起身出去。
“臣,参见殿下。”
“今日不授学,于公怎么来了?”
于志宁神情肃穆,“臣为左庶子,不仅只教导殿下学识,还负教导殿下为君之责。”
说完,朗声喝道,“敢问殿下,可知如何为君。”
李治张嘴就来,“为君者,以社稷万民为先,君王代天牧民,天有好生之德,故君者……”
“殿下!”于志宁开口打断,“臣说的君,非是君王,而是君子。”
李治脸一冷,“于公何意?”
“自昨日而起的流言,殿下可有所耳闻。”
“知晓,但绝非孤所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