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之衡瞪着眼睛，忍不住指着沈年年：“年年姐，你……”
但是话音戛然，他忽然便感受到，沈年年丢过来的小草，抚平了他心口短暂的疼痛，如清凉的甘霖，让他长舒一口气。
“诶，”沈年年拍开他的指尖，语气淡淡：“虽然我知道，你很崇拜我，也很佩服我，但用手指人，可是很没有礼貌的。”
“我是要说，你真是太心黑了！”云之衡磨牙。
请她吃一顿，还要付酬金。
这可真是心黑啊！
“怎么，你的身体健康不值几个灵石？”沈年年啧啧摇头，煞有介事道：“年纪轻轻，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？”
“钱，有命都能赚，但是没有命，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？”
她叹息一声，虎口微微张开，作了个手势：“年轻人，格局要打开。”
“没有格局，你又怎么修剑？”
“咱们剑修，讲究一个悟道，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，怎么飞升？”
沈年年每说一句，云之衡的脸色便愈发凝重一分。
直到最后，云之衡忍不住双眼真挚又崇拜，朝着沈年年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“年年姐，还是你有格局，今日听君一席话，如听一席话。”
“就是这么有格局，不在乎蝇头小利的年年姐，能不能……少算我一点？”
“我如今实在是穷困潦倒，只能靠师兄接济……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
沈年年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一副仗义的模样。
“一千一百上品灵石的治疗费，看在咱俩交情好，我给你抹掉一百。”
她仰着头，一副：怎样，够义气了吧。
云之衡面色尴尬：“小弟囊中羞涩，便是从师兄那儿接济，怕是也没有一千上品灵石。”
“那怕什么？”沈年年大气的拍了拍云之衡，道：“你先欠着，他日给我打工还债就行。”
“反正你本就欠我钱，我这不也没有催你还吗？”
云之衡闻言想了想。
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。
年年姐，几乎没有催过他。
这么一想，云之衡顿时眉开眼笑。
“年年姐，你是我亲姐啊！”
沈年年忍住笑，一本正经的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张白纸，随后是一块黑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