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粉末不是安神香。
宋朝辞捻起少许粉末嗅了嗅,神色渐松。
是天香子研磨而成的,只有轻微的毒素,且针对的便是神志不清的人。
“仙长,”薛县令担忧道:“小女方才吸入这香,可是有恙?”
“不必惊慌。”云之衡出声安抚:“如今已然无恙。”
薛县令这下,总算松了口气。
宋朝辞淡淡问:“方才我出去之后,可还有人进来过?”宋朝辞嗓音沉了下来。
“没有。”薛县令坚定的摇头。
宋朝辞从离去到回来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。
这期间,他一直守着,没有离开。
沈年年逡巡了一圈屋内。
她忽而指着一扇打开的窗,问:“这窗是什么时候开的?”
她记得昨日进来的时候,这屋内的窗关的严严实实。
在她的发问下,宋朝辞也想起,他离去之前,这窗还是紧闭着的。
而那香便就是在窗台的位置……有人假借开窗之由,靠近过那安神香。
薛县令顿时瞪大眼睛,指着给薛怜擦拭秽物的那个婢女,大喊:“是她开……你这贱婢做什么!”
只见一道寒光闪过。
那婢女在薛县令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,竟是从袖中取出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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锋利的匕首抵在薛怜的颈部。
“狗官!”婢女突然暴出厉声:“你造下的孽,就让你女儿来还吧!”
“不!不要!”
薛县令大喊着扑过去。
“别过去!”沈年年低喝。
若是这婢女当真是要杀薛怜,早早便能动手。
那么她现在故意为之,说明她的目标只有薛县令。
然而,薛县令还是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了。
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婢女突然调转方向,朝着薛县令刺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