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室抢劫?
还是……我暴露了?
陆向阳的心凉了半截,就在他组织措辞之际,屋内的灯被打开,数个人影相继映入了陆向阳的眼帘。
四个孔武有力的大汉,外加一个一脸冷冽的女子。
曾墨怡?!
陆向阳脑海一片混沌,下意识道:“墨怡同志,你、你这是……”
曾墨怡笑起来,但跟平时温和、和煦的笑截然不同,不仅冷,而且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她看着不安的陆向阳,声音冷漠的道:“我该叫你陆向阳呢还是该叫你……向荣?”
向荣,陆向阳的真名——奉命打入了地下党以后,这个名字再也没有人喊过他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陆向阳、应该说是向荣,他先是本能的嗫诺,随后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:
“你是自己人?”
自己人,这是表明自己的身份。
曾墨怡听后不由笑了,但跟傍晚时分加入组织时候的温暖的笑意截然不同:
“向荣,你说的这个‘自己人’,到底是军统还是共党?嗯?”
向荣稍稍沉默后,从嘴里挤出两个字:
“军统。”
“呵呵,”曾墨怡忍不住呵笑起来:
“我还以为你不会承认呢——”
说着她甩出了一沓子照片,砸在了向荣的身上。
向荣小心的扒拉过来,看到其中的几张分明是自己晚上秘密约见毛仁凤的偷拍照片后,心中立刻意识到有问题。
他深呼吸一口气:“我是……被做局了?”
曾墨怡如此的行为,证明对方不是共党,但她却被“轻易策反”加入共党,而他又是执行者——这必然证明问题很大。
而曾墨怡找到他又不直接动手,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。
被做局,是必然也是唯一的解释。
“不傻,看来是个聪明人。”曾墨怡满意的点了点头,随后打了个响指,一名特务将身后的设备端了出来,摆在了两人面前。
录音机!
曾墨怡道:“录音机,美国人支援的高端货——向荣,接下来你我之间的对话会收录其中,没问题吧?”
向荣再度深呼吸一口气,道:
“我叫向荣,民国二十九年(1940年)奉毛主任之命,化名陆向阳秘密打入重庆地下党,代号……‘深井’。”
曾墨怡赞赏的看了眼向荣,道:
“你确定你是毛仁凤亲自掌握的内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