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何朝王县令拱了拱手,平静道。
“呵!”
王县令呵了一声,冷笑道:“你真当本县不知你与刘季的关系?那刘季平日里肆意妄为,你没少帮他打点吧?”
“下吏一心为公,并未枉法。。。。。”
“哼!你萧吏掾,萧功曹的事,本县一清二楚,何须狡辩?”
王县令冷哼一声,看都没看萧何一眼,再次拿起那张‘诉状’,满脸不屑的道:
“本县理桉,向来重证据实,仅凭一张没有证据的诉状,本县怎么可能就相信了原告?而判刘季无罪?”
“县令明察,泗水亭属员可以做证,夏侯婴是自己摔倒的,与刘季无关,相反,是刘季好心将他送去医馆的!”
萧何再次朝王县令拱手。
王县令面色一沉,喝道:“萧何,你真当本县湖涂吗?那泗水亭属员乃刘季麾下,他们也能做证?”
“你这不是拿着秦律当儿戏?拿着我王某的官帽,拿着我王某的人头下注吗?”
“我告诉你,我王某初入仕途就是一县之令,你想在我这儿玩虚的,你还差得太远!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”
萧何被王县令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,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。
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王县令,竟然如此通透。
自己当真小瞧了此人。
稍微稳定心神,萧何正欲开口辩驳,却听王县令抢先朝他道;
“萧何,前段时间,你抓住了王某一点过失,就一封奏简,欲将王某置之死地,可王某不过罚俸一年,还是脱不了这身官袍,你可知为何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何脸色一变,漠然不语。
当初有人调查‘老世族圈占良田’之事,他发现此事与王县令有关,便写好奏简,将证据一并交给那人,没想到老世族被查处了,王县令却安然无恙。
正是因为这件事,他才不信咸阳朝廷,不想去咸阳任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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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王县令提起此事,他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。
只见王县令志得意满的打量他,戏谑道:“这人呐,长在脑袋上的眼睛,只能看到水面上的浮标,只有长在心里的眼睛,才能看见水底下到底是大鱼,还是小鱼。”
“天底下就是因为像我这样的官太多太多了,而像你这样的死心眼又太少太少了。”
“你以为自己一心为公,就真的能伸张正义吗?”
“我王某十几岁为官,从楚国之臣,变为秦国之臣,依旧混得风生水起,你又知是为何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萧何面色逐渐恢复平静,就那么冷冷看着王县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