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栀从卫生间出来，没回包厢在庭院无人的假山旁透气。
她抬头，城市的星空被雾沉沉的灯光覆盖，半天都没找到一颗星子。
正百无聊赖，身后又响起道打扰的声音。
“黎栀？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黎栀转回头，看到苏婉雪和周慧琴手挽手，跟对亲母女一样站在两步开外。
黎栀微微蹙眉，她是听到苏婉雪和卢曼说要回去吃饭，才在外面透气的。
早知道哪儿都能碰到她们，黎栀肯定发微信给南星哲，自己先走了。
她冲周慧琴礼貌点了下头，“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，正好也吃完要走了。”
她迈步就要离开，周慧琴却沉声道。
“站住！”
她们也挡住了路，黎栀只好站定，看着周慧琴，“还有事儿？”
周慧琴皱眉，“你懂不懂规矩，见了长辈，连称呼都不会叫了？”
黎栀觉得挺可笑的，傅谨臣和苏婉雪都在这里谈婚论嫁了，周慧琴难道还想她像从前一样，当任她搓圆捏扁的受气小媳妇？
“抱歉，请问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您？”
“你什么态度！”
周慧琴满脸怒火，扬手便朝黎栀煽打过来。
黎栀抬手握住了周慧琴手腕，“您对我是什么态度，我对您就是什么态度，很难理解吗？”
周慧琴满面怒容，苏婉雪上前拉住她。
“伯母，您消消气，姐姐，伯母最近因为小八的身体忧心，身体也不大好，你能不能别故意气她？伯母毕竟是长辈。我知道姐姐是因为看到我和伯母在一起，才不舒服的，姐姐有什么火都朝着我发。”
周慧琴抽回手，握住了苏婉雪的手拍着。
“还是小雪又贴心又懂事，孝顺识大体，也就你这样才配得上谨臣，做傅家少奶奶才合格。”
她眼神瞥过黎栀，全是不满。
苏婉雪羞红了脸，又不动声色给黎栀一个得意眼神。
黎栀冷眼看着，呵笑出声。
“原来她这样巴结讨好，也只得个合格啊？看两位相处的亲母女一样，我还以为她起码也得满分呢。”
苏婉雪神情僵了下，周慧琴冷笑。
“我那是怕小雪骄傲，小雪进步的空间多着呢，进了门，我慢慢教。起码比你烂泥扶不上墙，教了这么多年，还是负分强！”
黎栀懒得纠缠，点头，“是是，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？"
她一副不生气，也无所谓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