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是好,唉,嘉宁这孩子从小跟朕别的女儿不一样,她跳脱,率性,更像淘气的阿哥,但这些年她长得健健康康,朕甚是欣慰。她喜欢玩枪,跟兄长们较量,以后与额附相处难免磕磕碰碰。朕总觉着她还小,还淘气地要朕指派谙达教他习武,缠着哥哥们陪她玩闹,一转眼就有了额附,要嫁人了。”
茉雅奇将手放在他的手背,“嘉宁还是能常进宫陪皇上的,即便如此大了,还是像个孩子爱缠着阿玛额娘兄长,皇上别嫌弃她长不大就好。”
康熙反握住她的手,失笑,“朕膝下年幼的女儿愈发少了,留在京里的不多,就嘉宁一个还能陪朕说说话,朕怎会嫌弃?”
这一两年,康熙神色又疲惫了些,脸上皱纹也多了些。
太子这段时间常常跟康熙争执,康熙渐渐漠然,眼看着太子变本加厉,纵容下面的人为非作歹。
儿子仿佛破罐子破摔,做阿玛的冷眼看着,也不纠正。
父子关系仿佛失了那层温馨。
入冬,良妃身体不适,太医几番医治不好,说是心悸之症。
最近愈发不如康熙的意,被康熙忽视的八贝勒常常去陪着良妃。
直到十一月中旬,良妃病逝。
良妃生前几次要见康熙,康熙不见,八贝勒也来跪求,康熙始终无动于衷。
因为八贝勒的缘故,康熙连带着厌恶了良妃。
紫禁城的冬天更冷了,大雪纷飞,银装素裹。
冬去春来,又恢复了暖意,百花鲜妍,康熙携嫔妃住进了畅春园。
嘉宁陪在茉雅奇身边,母女俩形影不离。
这日天朗气清,母女俩漫步湖边。
嘉宁道:“皇阿玛又忙了起来,好几日没见了,连四哥也常被叫过去,忙的顾不得给额娘请安。皇阿玛不心疼自个,也不心疼四哥。”
茉雅奇瞅她一眼,“有你这么说你皇阿玛的?小心你皇阿玛训你。”
嘉宁笑道:“我才不怕,皇阿玛不在,额娘这儿冷清了不少,幸好有我陪着额娘。额娘,您平时会感到寂寞吗?”
茉雅奇道:“你觉得有你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,你额娘我会寂寞吗?”
嘉宁捂嘴笑,“皇阿玛不在,额娘会不会想念皇阿玛?以后女儿出了宫,没人陪您,额娘不是更无聊了?”
茉雅奇想了想,实话实说,“不会。”
嘉宁惊讶地啊了声,睁大眼睛。